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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錯,香江的天湛藍湛藍的。
從海麵上刮來的風帶著一股溫熱黏膩的氣息。
杜飛和慈心從小型飛機上走下來,就看見周鵬帶著一副蛤蟆鏡站在不遠處。
周鵬摘下蛤蟆鏡,被陽光晃的眯起眼睛,笑著向前迎上去。
杜飛也張開手臂叫了一聲“周哥”,兩人擁抱在一起。
簡單寒暄後,一邊向機場外麵走去,周鵬一邊問道:“兄弟,聽說蘇哈圖那個老王八蛋死了,到底真的假的?”
在華人眼中,蘇哈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雖然消息早就放出去了,但上一次被導彈攻擊,也傳出了蘇哈圖的死訊,最後卻又活了,還出麵辟謠。
前車之鑒,讓不少人懷疑這次消息也是假的。
杜飛笑著道:“死了,屍骨無存,不然蘇比安怎麼冒頭。”
周鵬長出一口氣,罵道:“那老狗早就該死!”又道:“那這次,印泥怕是徹底崩了吧。”
杜飛笑道:“就算他不死難道就不崩了?東爪哇、加裡曼丹、努沙登加,現在還剩什麼了,也就半個爪哇加上一個蘇門答臘。”
周鵬笑的眉毛直跳,挑大拇哥道:“兄弟,要說禍害人還得是你!你才去幾趟,就硬生生把那麼大一個國給搞零碎了。”
杜飛嘿嘿道:“我就當你是誇我。”
周鵬道:“當然是誇你,我要有這本事,我特麼天天可著全世界到處逛。”
倆人說說笑笑,坐上停在外麵的車。
到了車上才收了玩笑,杜飛正色問道:“最近家裡有什麼大事兒?”
周鵬道:“大事兒倒是沒什麼,前幾年該鬨的都鬨了,再說這兩年經濟明顯見好,我聽說上個月統計出來,國內生產總值增長了12.1%,眼看著局麵越來越好,誰敢跳出來瞎折騰。”
杜飛頭一次聽到去年的經濟增長,但也沒太意外。
說白了還是家底太薄,因為消防器材公司的銷售額,再加上紡織服裝集團建成運轉,開始通過香江大規模向美果提供成衣,讓經濟數據看起來相當漂亮。
甚至可以預料,今年的經濟增長還會更漂亮。
但能不能持續下去,就看今年在印杜的收獲了。
畢竟消防器材公司和紡織服裝集團的上限擺在那,以現在的情況很難有新的突破。
隻有獲得額外的,可持續的資本對國內進行投資,才能維持住經濟連續快速增長。
資本,肯定指望不上國內。
通過票證和大鍋飯,已經把生產資料儘量集中起來,也隻能勉強維持工業體係運轉。
但這種透支不可能長久維持,必須引入額外資本。
如果不能解決,最多幾年就難以為繼了。
到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我們好不容易趕走的西方資本再請回來,讓他們用低廉的代價榨取我們的剩餘價值。
偏偏我們還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眼,笑嗬嗬的說“謝謝啊”。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杜飛比誰都清楚,那是多麼強烈的陣痛。
即便最終咬牙堅持下來,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痛和疤痕。
讓我們好不容易昂起來頭再低下去,陷入自我否定和自我懷疑。
甚至在杜飛穿越前,花夏已經重新回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心,仍有些人頑固的崇洋眉外。
腦子裡晃過這些念頭,杜飛不由攥了攥拳頭。
周鵬則繼續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應該會關心。”
杜飛“嗯”了一聲,回過神兒來。
周鵬道:“東巴那邊鬨起來了!”
杜飛精神一陣,雖然早就知道那邊會出事,但得到確切消息還是令他有些激動。
這意味著,最關鍵的一步就要開始了。
杜飛道:“哪天開始的,現在是什麼情況?”
周鵬道:“已經五天了,情況發展很快,還發生了衝突,根據我們在那邊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西巴正在討論向東部增兵,態度非常強硬,如果形勢惡化,大概率會武力震壓。”
杜飛點頭,這都在預料之中。
事實上東巴之所以出事,除了有印杜這個老對頭暗中使壞,西巴本身的應對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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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雙方的向心力就不強,在出現問題之後,不想著安撫解決,一味強硬逼迫。
如果實力夠強也行,偏偏自身實力還不行,最終一步一步跳到敵人挖好的坑裡。
所幸杜飛從一開始對他們就沒什麼指望,自然也就談不上失望。
杜飛心裡暗忖,今年真正的大戲終於要開場了。
問道:“大鵝和美果什麼反應?”
周鵬道:“眼下還沒什麼動靜,就是常規的外交辭令,呼籲雙方克製,坐下來談判。”
杜飛撇撇嘴:“說的都是廢話,不過新德李應該會暗中積極爭取莫思科的諒解,否則不敢輕舉妄動。”
周鵬皺眉:“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杜飛笑了笑:“我能有什麼風聲,要不是今天聽你說,我還不知道東巴的情況呐~”
沙撈越王國沒構建起有效的情報機構,還不如廣播裡的國際新聞。
周鵬點頭,轉又問道:“對了,你這次是先回京城,還是有彆的打算?”
周鵬知道杜飛可能在印杜方向有大動作,不然也不會特彆關注東巴的情況。
杜飛道:“先回家看看,東巴那邊不用急,先讓他們自己鬨去,還不是我們下場的時候。有些事兒不能太上趕著,不然以為咱有啥圖謀,這次咱們坐住了,有人得求咱們。”
周鵬翻譯非常快:“你是說,老美會主動讓咱乾涉?”
杜飛笑嗬嗬到:“不然怎麼辦?現在他們陷在南越這口泥潭裡出不來,印杜洋再出事,你讓他怎麼辦?況且三哥和大鵝早就眉來眼去,美果一直用壩基斯坦製衡,要是東巴出事,盟友元氣大傷,你說誰最著急?”
周鵬一想也是,卻適可而止沒再說這個話題,轉而道:“對了,上次你在香江處理那人……”
杜飛挑了挑眉:“格林?他怎麼了?”
周鵬道:“據說是那位狗屁的什麼公爵,狗腿子死了非常憤怒,直接通過外教渠道,向我們提出了抗議。”
“哦?還有這事兒~”杜飛不由得嗤笑道:“看來我們這位公爵大人還挺器重這個印杜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