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千方百計,求著伊姆蘭罕把杜飛下榻的地方安排在這裡。
杜飛同樣收斂笑容,並沒有因為剛才溫格迪克擺出的巨大利益迷了眼。
反而更加警惕,這個塔塔集團的掌舵人,能屈能伸,是個人物。
杜飛看了看表。
剛才跟溫格迪克見麵沒用多長時間。
回到主臥,杜飛心念一動,通過視野同步來到小紅這邊。
剛才一來,他就把小紅和小灰放了出來。
檢查完總統套房,小灰沒動小紅被杜飛派出去,找到了溫格迪克的房間。
這個房間就在樓下一層,距離總統套房不遠。
雖然剛才溫格迪克表現得很恭順,但越是這樣杜飛越不能留他。
冤家宜解不宜結,那是利益之爭。
當雙方利益不再衝突,或者出現了更大的利益時,自然不必再鬥個你死我活。
但杜飛和溫格迪克可不是這種情況,他們是親人之間的血仇。
現在低頭隻是情勢所迫,將來一旦有機會,必定反咬一口。
這個人……不能留!
這是杜飛早就定下的調子,就算溫格迪克今天沒來,杜飛也打算解決這個隱患。
之前左一次右一次,杜飛始終沒對溫格迪克出手,是因為實在鞭長莫及。
最多利用艾魯爾的力量,製造爆炸給對方一個警告。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一千萬美元很香,兩億美元的投資也足夠誘人,但杜飛更願意自己心裡更踏實一些。
這一千萬直接交給隨行人員處理,杜飛一分不要。
大概半小時後,總統套房的門鈴再次響起。
一名隨行人員打開門。
外麵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拿著證件跟杜飛的隨行人員一晃,那人立即將對方放了進來。
隨即去敲杜飛的房門:“杜飛同誌,您要見的人來了。”
杜飛出來,看了看進來的二人,微笑道:“蒂法克·塔塔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剛才拿證件的人是南亞本地的同誌,跟他一起來的事一個四十多歲,留著大胡子的印杜人,屬於塔塔家族,按輩分是溫格迪克的堂弟。
蒂法克微微皺眉,注視著杜飛,沉聲道:“杜飛先生,我們素昧平生,不止你有何貴乾?”
杜飛笑嗬嗬示意其他人避一避,把蒂法克讓到沙發坐下:“蒂法克先生,不要緊張,我們不是敵人,你應該很清楚,當初如果不是我幫你乾掉古邦迪克,你也沒機會成為塔塔鋼鐵公司的總經理。”
蒂法克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否認或者反駁。
他是聰明人,不僅知道杜飛是誰,也大概猜到讓他來的目的。
而他現在來了,就說明了態度,否則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具體什麼條件,還得仔細談談。
二十多分鐘後,蒂法克起身道:“杜先生,您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請容我回去考慮考慮。”
杜飛仍坐在沙發上,輕笑一聲:“蒂法克先生倒是很穩健啊~不過我看考慮就不必了……”
蒂法克一愣,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套房的大門打開,一名隨行的負責外圍警戒人進來,沉聲道:“報告,就在剛才,溫格迪克突然中毒,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到了。”
蒂法克臉色一變。
杜飛似笑非笑,等待著他的選擇。
蒂法克暗道一聲“大意了”。
他沒想到杜飛動作這麼快,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對溫格迪克下手了。
還是溫格迪克明確表示服軟,並且給出優渥條件的情況下。
在溫格迪克中毒前,他恰好來到了酒店,很顯然他拒絕合作,杜飛肯定會把下毒的臟水潑到他身上。
至於真像,到那個時候就不重要了。
家族裡會有不少人樂意讓他來背這口黑鍋,順便瓜分他手裡的權利和財富。
蒂法克伸出手,無奈苦笑:“杜先生,合作愉快。”
杜飛跟他握了握手:“合作愉快,我提前祝賀閣下成為塔塔集團的新掌舵人。”
蒂法克道一聲謝,隨即提出要走。
這時候時間非常重要,他必須去早準備。
蒂法克走後,杜飛來到窗邊向樓下看去。
正好一輛救護車飛快駛離,不由勾唇一笑。
溫格迪克已經死了,用救護車拉走就是走個形式。
毒藥是小紅下的,當場人就沒了。
看著救護車走遠,杜飛心裡也沒什麼波瀾。
塔塔集團雖然強大,但杜飛動用的卻是更高層麵的力量,完全是降維打擊。
拋開小紅不提,其他前期工作,杜飛直接動用了特殊部門的力量。
這也是他這次來,上麵允諾的特權,可以無限使用南亞本地的資源。
用果家機器對付一個財閥,結果顯而易見。
正因為有這個支撐,杜飛才能這麼快聯係到蒂法克,因勢利導,逼其就範。
並坐實蒂法克毒殺溫格迪克的證據,捏在手裡。
蒂法克上位後,對沙撈越王國的投資隻會更大。
……
晚間,泰姬陵酒店的餐廳內。
下午溫格迪克的死亡並沒有影響泰姬陵酒店內的客人。
伊姆蘭罕如約邀請杜飛共進晚餐。
吃的是印杜的傳統美食。
對咖喱,杜飛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既然來了就入鄉隨俗。
伊姆蘭罕相當健談,對花夏的曆史和哲學也有些研究,兩人相對而坐,氣氛頗為融洽。
直至吃的差不多了,伊姆蘭罕那餐巾擦擦嘴,笑嗬嗬道:“杜先生,款待不周,希望您能滿意。”
杜飛聽出,伊姆蘭罕指的肯定不是這一餐飯。
伊姆蘭罕接著道:“聽說,下午溫格迪克先生突發急病,已經不治了。”
“那真遺憾~”杜飛若無其事。
伊姆蘭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您滿意就好。”
杜飛瞬間明白,難怪這麼順利,他原本計劃的後手都沒用上。
看來希望溫格迪克死的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