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輕型裝甲車不是坦克,護甲非常纖薄,尤其是炮塔頂,剛被機關炮的火力抽打了兩‘鞭’就啞火了。
裝甲車裡麵,木那多嚇得猛地縮回了車裡。
顧丹暫時脫離危險。
看見這一幕,在他乘坐的那架小飛機上,跟他一起回來的他辛鬆一口氣,連忙跟對講機裡道謝。
剛才正是他辛呼叫的炮艇機進行火力支援,不然顧丹十有八九就完蛋了。
形勢逆轉,木那多嚇得手直哆嗦,到現在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怎麼明明是運輸機,居然有這麼強的火力?
之前他農在位時,木那多的心思全都在搞錢上,根本沒注意到周邊的情況,那不是他應該關心的。
如果太關心這種事,估計他農該不放心了。
正是這個原因,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炮艇機,隻覺著空中這架大飛機的火力太恐怖了,卻不知道在後麵還有一門更恐怖的100毫米速射炮。
木那多縮在裝甲車裡驚魂未定,上麵炮艇機的主炮已經鎖定了下麵,登時轟的一聲,卻是沒有校正,一炮打在這輛裝甲車的旁邊。
木那多在裝甲車裡麵,聽到炮聲的同時,感覺劇烈一震,耳朵嗡嗡直響。
當年木那多也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這十幾年雖然身居高位,當年的經驗還在。
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是大口徑的火炮,雖沒有打中也把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木那多心裡清楚,這種口徑的火炮,打這輛裝甲車就跟開罐頭一樣。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趕緊出去,留在這裡鐵定死了。
腦中念頭一閃,拚命往裝甲車外麵爬。
如果敵人隻有機槍,甚至是二三十毫米口徑的機關炮,裝甲車都是可以藏身的堡壘,但當敵人有一百毫米以上的火炮,這種裝甲車就不再是救命的,而是一個索命的鐵棺材。
然而,裝甲車上可不是隻有木那多一個聰明人。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生死關頭都想先擠出去。
木那多畢竟歲數大了,哪能擠得過這些年輕士兵,立刻大喊道:“我是長官,讓我先走!”
豈料話音還沒落,就被裝甲車裡的駕駛員一肘子頂在了肋條骨上,一個趔趄,鑽心的疼。
要是那種軍紀嚴明的部隊,木那多喊這一聲的確能有些作用,但問題是木那多找來這些人,可不是那種部隊。
這些人都是從外地臨時叫過來的,他們的長官跟木那多合作,或者乾脆投靠了木那多,但下邊這些兵可不認識木那多是誰。
平時就罷了,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管你是誰,你個老登,死一邊去。
木那多“哎呦”一聲,捂著胸口肩膀撞在裝甲車的鐵殼子上,疼的直抽涼氣。
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剛才撞開他那個士兵,剛從裝甲車的後門出去,隻是一冒頭,還沒全出去,就被傾瀉下來的機關炮,以及機槍子彈給打回來。
因為是從天上往下打,子彈直接從這個人頭頂打下來,腦袋就像一個爛西瓜直接炸了!
整個人像塊破抹布一樣趴在裝甲車的出口。
木那多看著,生理性的幾乎窒息,瞳孔大幅收縮,心裡下意識慶幸,剛才沒有出去。
卻在下一刻,第二發100毫米炮彈從炮艇機打出來。
這次沒再打偏,穩穩命中了這輛裝甲車。
轟的一聲巨響,炮彈撕開裝甲車的裝甲,在裝甲車的內部炸開,形成一團耀眼的火球,將裝甲車頃刻吞沒。
木那多最後隻看見一團熾紅火光,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同一時間,另外一輛裝甲車內,剛才那位普米蹦的特使也跟著鑽了進去。
此時看見木那多的裝甲車炸成一團火球,目瞪口呆,追悔莫及,早知道幾分鐘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登上裝甲車。
然而說什麼都遲了,摧毀一輛裝甲車後,空中的炮艇機立即調轉炮口,所有火力集中到剩下這輛裝甲車上。
隻是幾個呼吸,又是一聲巨響。
這輛裝甲車連同那位國王特使化成一個火球。
在場的眾人,不管是他農這邊的,還是跟木那多來的,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竟會是這個結果。
原本木那多和那位國王特使追殺顧丹,眼看就把顧丹殺了,一切塵埃落定。
誰知居然弄成這個結果,堂堂的木那多醬軍,剛剛當上陸軍總司令,在這個位置上屁股還沒坐熱乎,就這麼死了
看著兩輛燃燒的裝甲車,讓人們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仿佛是起的太猛了,難道自己還在做夢。
在大火中,從第二輛裝甲車裡閃現出一道人影,不知是那位特使還是裝甲車裡的士兵,竟然沒有死透,裹著一身火焰,從裡麵衝出來。
但也僅此而已了,到外麵沒跑出幾步就撲倒在地,抽搐著發出慘烈的叫聲。
直至幾秒後,聲音戛然而止。
他這幾聲慘叫卻喚醒了不少人,英那度回過神來,顧不得其他,立即大喊道:“木那多死了,木那多死了!顧丹少爺萬歲顧丹少爺萬歲!”
該說不說,英那度能給他農當這麼多年秘書,遇事反應是真快。
他帶頭一喊,不少人下意識跟著喊起來,尤其是速卡軍營這邊的人。
本來處於逆風局,眼看被敵人偷家了,許多人嘴上沒說心裡卻投降了。
誰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逆風翻盤。
更主要的是,帶來這個結果的竟然是老上級的兒子,這是多麼完美且經典的情節。
老王年邁被殺,年輕的兒子上演王子複仇。
再加上剛剛飛過去的龐大機隊帶來的震撼,更容易帶起人們的情緒。
很快稀稀落落的聲音就彙聚成了聲浪。
“顧丹少爺萬歲!顧丹少爺萬歲!”
英那度不由長出一口氣,至少軍營這邊大局已定了。
下一步就看曼穀機場了。
這時,躲在水泥墩後麵的顧丹驚魂稍定,探出半個身子。
看見兩輛剛被摧毀的裝甲車,又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歡呼聲,他也有些懵。
他還不知道,木那多和普米蹦的特使都被打死了,抬頭看向空中。
他在古晉看見這種塗裝誇張的飛機還有些奇怪,如今真切看到威力,心裡驚喜交加。
轉又看向曼穀機場的方向。
這趟一共來了六架炮艇機,這裡隻有一架,那邊卻有五架。
這時,空中的炮艇機沒停下來,稍微調整方向,火力沒有停止,好像四條致命的鞭子掃向軍營門外跟隨木那多來的人。
這些人根本沒想到會麵對空中威脅,隻能被動挨打。
一轉眼,幾輛卡車和吉普車就被打爆了,跟來的士兵四散奔逃。
隨即炮艇機徑直向機場方向追去。
根據計劃,那邊才是主戰場。
杜飛的計劃頗有些冒險,要不是正好伊格爾正在暹羅,他也不會想出這個辦法。
以伊格爾的能力,身邊帶著三十名精銳戰士,隻要武裝起來,足可以一當十。
但這個計劃成功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地麵與空中必須密切配合。
地麵小隊在恰當的時候發動突擊,占領機場的的要害位置後,空中機隊立即降落,投送後續部隊,快速鞏固陣地,防止敵人的反撲。
而杜飛和伊格爾之間恰恰能保證這種默契。
此時杜飛就運8的機隊中,隨時使用精神鏈接與伊格爾聯係。
在運8的機群抵達的二十分鐘前,伊格爾展開行動。
剛剛機群飛過速卡軍營時,伊格爾已經全副武裝的站在航站樓的控製室內。
同一時間,一夜沒睡的普米蹦正在等木那多那邊的消息。
儘管覺著十拿九穩,但事情沒有落地前,普米蹦依然不敢鬆懈。
忽然,書房裡那張通體貼著金箔的巨大書桌上,複古款式的電話發出刺耳的鈴聲。
普米蹦嚇一跳,皺了皺眉。
他一直很不喜歡這種電話,更喜歡阿美莉卡那邊新出的,看起來更現代化的電話機。
但是沒辦法,為了配合王宮的風格,隻能使用這種電話。
普米蹦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拿起聽筒“喂”了一聲,隨即臉色驟變,厲聲道:“伱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