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爸的心情不錯,不僅因為杜飛剛才在會上的表現,而是今年開年的經濟就出現了開門紅。
全果上下憋著一口氣,打算在30周年交上一份優秀的答卷。
雖然外邊可能出現一些波瀾,但對花果來說,影響不了大局。
因為南洋貿易聯盟的出現,極大拓展了國內的經濟版圖,是西方的貿易體係,及速聯經互會之外,第三個獨立的經濟圈。
雖然相比起前兩者,花果、南洋經濟圈還很弱小,卻足以形成一個完整的內循環。
接下來需要的隻是時間,超過東洋和獨國,躋身世界前三。
……
就在杜飛這邊開會的時候,巴比倫八哥達。
撒大木目光堅定,手持著電話向前線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經過大半年,一直拖延到今年三月,撒大木終於做好了準備。
在雙方僵持的中部戰線集結了1800輛坦克,28個師將近23萬兵力,各種火炮上千門,準備發動一次中東版的鋼鐵洪流。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即使沒有杜飛這邊提醒,波斯也早就發覺了對麵在大規模集結部隊。
波斯進行了充分準備,在正麵戰場集中了近800輛坦克。
這也是沒辦法,波斯出口石油的難度比巴比倫更大,而且遭到阿美莉卡和杜飛的壓榨,並沒有吃到高油價的紅利,集中800輛坦克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但在兵力方麵,波斯占據了絕對優勢,在正麵戰場集中了36個師,一共32萬餘人,各種火炮、火箭炮,也有上千門,要給撒大木迎頭痛擊。
然而,就在撒大木摩拳擦掌,打算孤注一擲解決波斯這個強敵的時候,在他身後卻有人正在給他捅刀子。
八哥達,一間距離阿美莉卡史館不遠的咖啡館裡。
二樓的一小包廂內,從這裡的窗戶能看到不遠處信徒宮的綠色穹頂。
此時兩個人正在窗邊對坐著,愜意的喝著咖啡。
正巧下麵走過一支支持撒大木,號召保衛家園的隊伍,從街上過去。
其中一個麵容瘦削,大概四十歲左右,個頭不高的人,嗤之以鼻道:“愚蠢的阿拉白人。”
對麵的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嘬了一口咖啡道:“這次你們摩撒的的效率可不怎麼高,已經幾個月了,還沒做好準備。”
瘦削男人收回目光:“皮克先生,請不要這樣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行動的難度有多大。”
皮克先生道:“當然,但這是你們必須去做的,難道不是嗎?”
瘦削男人抿了抿唇,無奈道:“我們需要威力更大的製導炸彈,確保徹底摧毀撒大木的蘑菇原料提純工廠。”
皮克先生道:“我們已經提供了f-16,請你們不要得寸進尺,接下來這件事的發展與阿美莉卡沒有任何關係,全是你們擅自做主,去襲擊了巴比倫,知道嗎!”
說到最後,皮克先生眼神冷峻,完全不掩飾警告的意味。
瘦削男人無奈笑了笑:“奧複考子~你們需要撒大木幫你們去打波斯人嘛。”
皮克先生聽出對方陰陽怪氣,絲毫不在意,喝一口咖啡,站起身把腳邊的黑色手提箱放到桌上:“這是你們要的導航坐標數據,希望你們彆把事情搞砸了。”
瘦削男人伸手拿過箱子,也沒有打開查看:“失敗從不屬於摩撒的。”
皮克先生微微點頭,轉身推門離開。
瘦削男人沒急著走,端起咖啡不緊不慢喝著,看著窗外信徒宮的綠色穹頂反射著刺眼的陽光,嘴裡嘟囔著:“沒禮貌的傲慢家夥。”
對剛才那位皮克先生很有意見,可惜他隻能在背後罵兩句,作為摩撒的的核心成員,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有好些媒體渲染,所謂優泰人在統治阿美莉卡,這種論調在他看來除了拉仇恨,唯一的作用就是慰藉一小撮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優泰和阿美莉卡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誰是主人誰是狗。
如果優泰真是主人,真是優泰人統治阿美莉卡,那麼現在的優泰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回歸應許之地,不過是好聽的借口罷了,最重要的是阿美莉卡需要他們在這裡,需要他們像攪屎棍一樣插在阿拉白世界,在必要的時候去乾那些阿美莉卡不願臟手的破事。
就好比這次,明明是阿美莉卡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讓撒大木繼續發展蘑菇彈了,再加上法國人跟撒大木的合作出了問題,這才讓他們出手,準備出動戰鬥機,突襲摧毀位於八哥達北部的蘑菇工廠。
不宣而戰,突然偷襲,需要穿越敘裡亞和殺特,完全是肆意妄為,不講究國際法。
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反正世界輿論的話語權掌握在阿美莉卡手裡。
就算他們卑鄙偷襲,最終也會被渲染成一場‘驚心動魄’‘絕無僅有’的經典案例。
在那些人的筆觸下,優泰空軍的飛行員,英勇無畏,膽大心細,技術過硬。
與之對應的阿拉白的軍人會被描述成,腐敗無能,玩忽職守的惡劣形象。
這是他們一貫使用的手法。
卻不是最重要的,他最擔心的是撒大木的瘋狂報複。
雖然阿美莉卡保證,會阻止撒大木使用導彈反擊,但暴怒的撒大木會不會聽心勸?
以目前的形勢,阿美莉卡仍需撒大木打波斯,如果撒大木非要報複阿美莉卡對他並沒有太多約束力。
瘦削男人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手邊的黑色箱子,心裡愈發忐忑。
他無法預料,這次行動會帶來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