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李蘇現在最討厭誰,那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是漢代的班昭。
“你說這女人是不是神經病?”李蘇一邊寫著字,一邊發牢騷:“沒事寫什麼《女誡》,而且還寫這麼多字。”通篇下來足有一千三四百字,而自己卻要抄寫一百遍。
“那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去典當鋪子?”小螳螂在建蘭葉上活動全身肢節。
聞言,李蘇歎口氣,“可不去那裡把玉飾當了,我哪來的錢逛街?再說,我隻是典當,等有了錢就把它贖回來,又不是真賣了...呀!”李蘇想起什麼,“我的當票還在師父房裡,剛才光急著走了。”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去把它拿回來?可...李蘇不想這麼快再被靜悟師太罵一頓。算了,反正現在拿回當票也沒什麼用,就在師父那裡放幾天吧。
哪知,就在次日上午,莫問走進李蘇的屋子,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這...”打開盒子,李蘇看著裡麵的玉飾,“怎麼?...”
“師父給了我當票,讓我把東西贖回來給你。”莫問淡淡說道,“並且讓我轉告你,若敢再隨便典當東西,下次一定不會輕饒。”
“哦,知道了”
見李蘇老實應諾,莫問轉身就要離開,但在移步的瞬間,莫問頓了一下,背對著李蘇輕言說到:“師父若是從他人口中得知你的事,她會更生氣的。”
呃?看著被關好的房門,李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說她告密的事嗎?
李蘇眨眨眼,仔細想了想。對呀,就算莫問不告密,那也肯定有彆人嚼舌頭,畢竟自己又買東西又送人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而且還讓師父對倆徒弟都心生不滿與失望。
“唉!看來今後再乾什麼事情,還是要不為人知的最好。”李蘇感慨。
聽到李蘇的話,小螳螂也感慨:得!我算是明白了。這丫頭對事情領悟的側重點,果然跟這世間的普通人不一樣。
抄抄寫寫,時間過去了七八天,這日又到了月圓夜。
“莫愁,今晚你還跟曉雪、曉月她們在正殿候著。”
李蘇低下眼瞼,恭聲應道:“是,師父”之後,就跟莫問及新來的幾人退出了靜悟師太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