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九,清晨,城東渡口。
“好冷~”
下了蓋有厚簾子的騾車,李蘇跺跺腳,緊緊身上的棉鬥篷。
“哼,活該!”一旁抱著包袱的如花回道,“大冷的天,不好好在屋裡待著,非要跟著廣通去什麼金陵,自找苦吃。”
聞言,李蘇聳聳肩,“廣通師兄一直以來都對我不錯,我總不能一點小忙也不幫。再說,”李蘇指指如花身上的新棉衣,“你身上穿的,我身上穿的,可比觀裡發的好看暖和吧?”
是比觀裡發的要好,可......如花不滿地哼道:“但你的料麵是綢緞,我的卻是棉布。”而且,還矜貴的比我多了一件鬥篷。
“知足吧你。”李蘇翻翻白眼,“要不是你去找師兄,說什麼也想見見世麵,非要冒充我的丫鬟跟著,你連這身花俏的棉衣也沒得穿。”
“哈-”如花氣急,“你還真是得了便宜賣乖。若不是怕你在**到危險,我會自賤冒充當你的丫鬟......”
“好了,好了”李蘇打斷如花的牢騷,“師兄在那邊招手讓我們過去呢,估計是找到他先前聯係好的船隻了。”說著,李蘇邊往前走,邊調笑如花:“從現在開始,記得喊我姑娘或小姐,做好一個丫鬟的本分,彆在外丟了我這小主子的臉麵。”
“啊-呸!”
乘風破浪,隔日午時,幾人到達金陵。
廣通先是找了一家客棧,安頓好李蘇跟如花後,他就出門去打聽消息。
“還難受嗎?”看著如花喝了一杯熱茶後,臉色還是很難看,李蘇就說:“要不找個大夫給看看?”
如花擺擺手,“我隻是暈船,再歇歇就會好的。”
“哦”李蘇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你也真沒用,坐船都會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