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芮李蘇二人含笑而去,張姨婆臉色卻落了下來。
“山姥...”月桂剛開口,就見眼前的老婦人一記眼刀過來,就忙改口道:“祖母,剛才的事有什麼不妥嗎?”
張姨婆歎口氣,接過另一旁月梅遞上的茶杯,“當日玄中道長雖未言明,隻是讓我用心教導李家大丫頭。但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也看得明白,這李家二丫頭才是真正跟玄中道長有瓜葛的人,而且性子還不好對付。”
“還好吧”月桂笑著應道,“我看她有時候是話說得不多,但我若問她,她也是麵含微笑,有問必答。”
“可她說的話,卻經常不儘不詳。”月梅接口。
“還是月梅看得明白。”張姨婆用手輕轉茶杯,“那大丫頭,小女孩脾性,我隨便幾句話,就能讓她對我推心置腹,甚至對我言聽計從。”
“可那二丫頭,自打我們住進小李莊以來,滿打滿算,今日才是她第三次到我們這來,而且還是有求而來。”說著,張姨婆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攤開放在桌子上,竟然跟先前李蘇放在桌子上的銀票一樣,也是一張百兩銀票。“這是她臨走時偷偷塞給我的,還說了一句辛苦婆婆了。”
“嗬嗬,年紀不大,情理卻分得這麼清楚。”張姨婆搖搖頭,“本還想著以後玄中道長那邊,甚至是姑蘇西山道觀那邊,能通過這丫頭謀劃一二,但依目前來看,這丫頭不好糊弄啊。”
“祖母”月梅轉轉眼,走上前低聲厲言:“一個小丫頭而已,我們...”
“彆輕舉妄動。”張姨婆忙嗬斥,“我們好不容易從西北逃到這裡,幾經周折,才得到玄中道長這等勢力的庇護。若是因為一個小丫頭,得罪了他們,我們還怎麼脫身?”
月桂月梅立馬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