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請來的大夫姓杜,是京都百年字號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在醫藥行有不小的名氣。
奇怪...
杜大夫捏著下巴的一小撮胡子,又仔細地給李蘇把了把脈,最後肯定這丫頭根本沒病,身體好得很。
可有些事就是這樣,明明你心裡明白,但話卻不好說明白。因為有些人就是喜歡胡攪蠻纏,你若揭穿了他,不定會反咬你一口,敗壞你的名聲。杜大夫行醫多年,像李蘇這樣裝病的不是沒見過,所以也自有他對付的辦法。
於是乎,當著李玉白及李宅其他人的麵,杜大夫先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堆專業術語,然後才白話說問題不大,吃幾副藥就行,隻是藥很苦很苦,希望李蘇能堅持喝完,否則藥吃不完,病好不了,那他這做大夫的就不好再過來了。
李蘇躺在床上一聽,也不管那大夫說什麼,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藥苦不苦。隻要你開了藥,那就說明我有病,有病我就在床上老實躺著,誰也彆想再打我的主意。
待送走了杜大夫,李宅邊讓人去回春堂按杜大夫開的藥方抓藥,邊指派了個粗使丫頭搬了隻小泥爐過來,專門負責給李蘇煎藥,而這個粗使丫頭竟然又是楊大枝。
“阿蘇姑娘”
楊大枝進得屋內,先跟李蘇報備一聲,然後到外麵的屋簷下燃爐子。彆人不知道李蘇的底細,以為這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伺候她辛苦一場不說,還沒什麼好處撈,故都沒人想過來,但楊大枝前天剛跟李蘇出去過一次,略知李蘇的某些做派。
“哎-,真的好無聊。”李蘇眼望著屋頂的房梁,喃喃自語。
要不隨便做點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