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界之戰(14)(1 / 2)

短短一天時間內發生的事情令人目不暇接,由於並未曝出央城市區內遭受恐怖襲擊的具體人員,即便黎魏的行動路線被公布,民眾們也不會往他是造成此次恐怖襲擊元凶的方向猜想。

真正掀起輿論浪潮的是有個曾在恐怖襲擊現場的未成年在星網上發布了一則被害人身亡的視頻,想要博得關注,卻暴露了死亡者是東青軍校生蘇語欣,而抱著她屍體的時蘊在看到生日蛋糕時,露出的驚恐眼神。

緊接著,神通廣大的網友們通過蛛絲馬跡,短短一兩個小時幾乎還原了恐怖襲擊現場發生的事情,將輿論引向最**。

並且有人充當科代表,推測總結了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

【標題:關於紅靄星央城市區恐怖襲擊合理性推測

ps:說我陰謀論的麻煩滾,有不同意見的歡迎討論,反彈人身攻擊,無腦人士勿入

lw的行動軌跡被公布後,我就覺得事情有點違和,他作為上將副官,好端端的從西爾勒要塞跑到紅靄星乾嘛?就為了來目睹一場恐怖襲擊?(特地敬告某些人,有些磚家的話聽聽就算了,真拿腦子去相信,還不如把腦子捐了)

等恐怖襲擊事件的當事人被爆出來之後,我逐漸意識到違和感究竟在哪?

眾所周知,某W姓上將對咱們小小時(時奕元帥戰死前曾在社交平台上對女兒的愛稱)那是當成親生女兒疼愛,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對自己的幾個孩子都能不聞不問,難道沒人覺得很像飯圈營銷那一套嗎?搞得全聯邦的人都知道。

而且不知道有沒人注意到,她已經成年的兩個孩子一個在千裡星研究所任高級機甲師,一個在南朱星域領少校軍銜,還有一個沒成年先不提,但我聽說小小年紀已經有S級體能了,怎麼被她寵愛著的小小時反倒成了人人喊打的廢物?說不是刻意養廢有人信嗎?

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某個被殺手乾掉的傻逼就是恐怖襲擊的元凶,那他會在恐怖襲擊現場停留是不是顯得非常合理了?

……】

這篇文章長達上萬字,一經發表,短短十分鐘之內轉發量高達上萬,並且在持續增長,在發表近十五分鐘時。

東青星域調查處發文敬告聯邦民眾,在事情未調查清楚前,不得轉發未經證實的言論。以無確鑿證據妄議聯邦高級軍官為由刪除該篇文章。

文章被刪並沒有平息事情的熱度,反而把輿論推向了更高的地方。

溫雲卿徹底失去了競爭元帥之位的資格,還在緊急召開的聯邦議會上遭到十大元帥的接連訓斥,並在謝銘雅的警告下出麵解釋黎魏的行為。

她發布了一則道歉視頻,視頻中的她形容憔悴卻保持著軍方高級軍官該有的冷肅和堅強,非常能唬人,至少比那些聲淚俱下的道歉更得人心。

她爽快承認了自己濫用職權,命令副官處理自己的家務事,私自離崗將離家出走的兒子帶回首都星。但卻表示黎魏在此過程中意外發現了曾給時蘊寄過恐怖禮物的恐怖組織成員的蛛絲馬跡。

他追蹤至事發現場,發現已經來不及阻止恐怖行動,並且在混亂的人群中失去了恐怖分子的蹤跡。

礙於私自出行,他不好露麵,故而吩咐下屬留在紅靄星保護時蘊,準備回去後向她報告具體細節,再上報聯邦國家安全調查局,徹查此事。

不得不說,溫雲卿是裝腔作勢的高手,她不僅要洗去黎魏身上的所有嫌疑,還要將他塑造成儘職儘責的好軍官,以此洗刷身上的汙名。

證據羅列的非常充分,在視頻的結尾,她鄭重警告所有傳播謠言的人,稱此次事件是他國間諜為了動搖民眾對聯邦統治階層的信任進行的惡意宣揚。

時蘊喝著喬泡的咖啡,認真把溫雲卿發布的視頻看完,最後輕嘖一聲。

果真是能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裡從聯邦上校混到聯邦上將的人,玩弄輿論的能力遠非他人能及。

她借著近段時間聯邦和維爾斯獨立洲關係緊張,成功把恐怖襲擊的臟水潑到‘其他國家’身上,拽住了民眾們的認同感,讓一邊倒的輿論兩極分化,還反過來給攻擊她的人扣上一頂間諜的帽子。

時蘊不覺得意外,正如沒人看到是她親手開槍殺了黎魏,也沒有人目擊到是黎魏在央城市區開槍殺了蘇語欣,更彆提溫雲卿從頭到尾都待在西爾勒要塞。

這把火燒過去,頂多是燒掉溫雲卿成為元帥的美夢,想要把她燒死還是太難了。

儘管如此,時蘊的目的也達到了。

聰明人的遊戲裡已經沒了溫雲卿的落腳之地。

曾經對她頗為看重的元首謝銘雅絕對會重新評估她的價值。

不過,重新評估怎麼夠?應該要當成棄子。

時蘊從容的喝著喬給她煮的熱牛奶,從機甲師論壇給江予風發去消息。

【QAQ:告訴西無央,我會參加七桑的交流會】

江予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立刻轉達給了西無央。兩天,所有人都在討論紅靄星發生的兩場恐怖襲擊事件,他也給時蘊發去了詢問信息,得到平安無事的回應。

此外,他還一直惦記著QAQ說要再聯係西無央的事,兩三天來都沒什麼動靜,西無央倒是沒催,他倒是緊張得不行,試探性的給QAQ發去信息,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終於收到了QAQ的信息,他鬆下吊在心頭的那口氣,把QAQ的意思轉達給西無央。

儘管已經多次和西無央直接聯係,沉穩如他也還是有些緊張。

西無央氣場太強了,聯邦元帥的麵子她都能說駁就駁,他一個軍校生小雞崽哪有本事在她麵前挺直腰杆?

西無央難得有這麼充足的耐心,也沒有被晾多日的火氣,反而哼笑道:“脾氣夠大。”

江予風低眉順眼不敢接話,西無央挑眉道:“你說S是個什麼樣的人?”

被點名了就不得不發話,江予風斟酌後說道:“老師為人低調,應該隻是想潛心做研究。”

聽著就像無腦S吹。

“我倒覺得她所圖甚大。”西無央發表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見江予風神情詫異,她用指節敲了敲桌麵,“她要真能研發出上百種新型材料,我都得給她讓位不是?”

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拒絕如此人才。

她能在聯邦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價值,是聯邦目前唯一一個能夠設計並製造SS級機甲的人。

S的價值不可估量,她值得擁有比她更高的待遇。

江予風卻搖了搖頭,“我覺得老師誌不在此。”

窺見冰山一角的他知道上百種新型材料的猜測並非S故布疑陣,她是真的可能有上百種新型材料,而這些材料的研發並非一朝一夕能成。

急功近利的人絕對無法忍耐躲藏於黑暗的感覺,更不會輕易將研究資料交給一個在無界中認識的陌生人。

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即便是親兄弟也可能反目成仇,S給出73號絕對隻是想打破不友好國家對聯邦的材料封鎖。

“這聲老師倒是叫的挺熟練的,QAQ認你這個學生了?”西無央調侃道。

江予風隔著虛擬屏幕摸了摸鼻子,厚著臉皮道:“老師沒反駁,也樂意為我解答相關問題。”

雖然隻回答過赤猩千足相關的部分,但並不妨礙無腦S吹炫耀自己徒弟的身份。

西無央輕笑一聲,而後道:“對了,時蘊在東青軍校吧?我聽說她最近表現得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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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給時蘊先批了十天假期,每天都會過來和她聊聊天,免得她在短時間內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心理產生問題。

調查處也派的工作人員過來,暫時保護秋木微的安全。秋木夏和秋木楓卻被事情絆住了,據說二者想要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過來,卻被溫雲卿訓斥了。

這天傍晚,藏鋒剛走,彆墅出現忽然想起了被入侵的警報聲,調查處工作人員緊張得拉動了警報。

半個小時後,江諧、江予風、文謙三人鼻青臉腫站在客廳裡,聽到動靜的秋木微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三人的慘狀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自從星網上的輿論開始發酵後,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消沉的狀態,不管時蘊和喬跟他說什麼,他都像失了魂一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沒再提起溫雲卿。

這是他在事發後第一次主動走出房門,也是他第一次露出毫無負擔的笑容。

喬偏頭對他笑了笑,秋木微微怔,下意識低頭,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向時蘊。

時蘊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像個訓斥家中不聽話小輩的大家長,麵無表情道:“你們三個來搞笑的吧?提前來不能跟我說一聲?結果搞出這麼大陣仗?給人家調查處增加額外工作?”

調查處的工作人員也沒好到哪去,一個胳膊脫臼了,一個眼睛被打了一拳目前青了一片,還有一個掉了顆門牙。

文謙毫不猶豫指了指罪魁禍首,“我和學神都想摁門鈴,是他非說要給你個驚喜翻牆進來。”

江予風認同的點點頭。

頂著兩個熊貓眼的江諧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立刻反駁道:“你們倆不能有點自己的主見?我做什麼都跟著?”

“再說了,誰知道這鬼地方有埋伏,一句話不講就揮拳頭,我可不得以為威脅你的那群傻逼找上門來把你摁了嗎?”

調查處·傻逼·工作人員們:“……”

時蘊額前青筋跳了跳,這麼不靠譜的猜測估計也就隻有江諧能往這方麵想了。

文謙覺得這個話題要再繼續下去,火遲早要燒在自己身上,於是轉移話題般的嘖了聲,四下打量了彆墅後,感歎道:“我說你怎麼一有時間就往外溜,這裝潢這地盤,要我我也不想去住學校小得可憐的宿舍。”

彆說是他了,第一次來的藏鋒和調查處的工作人員得知整個江亭夜都在時蘊名下,各個露出沒見過世麵的目光。

眾所周知,江亭夜是紅靄星央城城最好的彆墅區之一,環境優美,位置優越,房價感人。

時蘊擁有的不隻是一座私人彆墅,而是整個小區!

這該死的富婆氣息!!!

時蘊看他們還四處溜達起來了,見喬端著冰袋出來,一人一個砸過去,“都給我老實點,碰掉一塊皮照價賠償!”

江諧反手接住冰袋,抬手就往眼睛上捂,還嘟囔道:“說的跟誰賠不起似的。”

時蘊挑挑眉,說道:“喬,馬上給他算算剛才他打架破壞了多少東西,全部折現發賬單給他。”

江諧:“……”

“時蘊!我踏馬好心來看你,還挨了頓打,你就這麼對我?”

“你不是賠得起嗎?”時蘊理所當然道。

同樣造成了財務損失的江予風和文謙各自接住冰袋後,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試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免得一不小心遭受了池魚之殃。

江諧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們,一左一右扣住了兩人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東西是一起破壞的,你們應該不會想讓我一個人賠償吧?”

江予風&文謙:“……”

並沒有要和你分擔痛苦的想法。

鬨過一陣後,秋木微的情緒恢複了好多,捧著塊金屬疙瘩追在江予風身後,要他教自己如何製造機甲,文謙也跟著去湊熱鬨。

江諧看了有點不爽,以前秋木微都是追著他跑的。

時蘊沒搭理這群幼稚鬼,本來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但由於來了三位不速之客,喬需要再做準備。

她乾脆捧著牛奶坐到陽台上擺弄機甲模型,江諧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過來,屈肘碰了碰她的肩膀,有些彆扭道:“你最近怎麼樣?”

“星網上的各種消息我都看了,伯……她真的……”他說話時有些遲疑。

時蘊抬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江諧沒客氣坐了下去。

時蘊也乾脆道:“真的假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彆人相信什麼。”

江諧微微睜大了眼,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他的世界黑白分明,除了訓練就是任務,自己也樂在其中,從小到大除了和時蘊定下婚約這件事外,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違背心意的事情。

她托腮看著機甲模型,並不對江諧的反應感到奇怪。

年輕人的世界總是非黑即白,憑著一腔熱情便能一往無前。

時蘊遞了杯水給他,“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不會有什麼的。”

“誰操心你了?”江諧下意識反駁,可這次反駁完他想自打嘴巴。

時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江諧總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最後他抿了抿唇,道:“最近我大伯一直讓我關心關心你,還在怪我不應該任性解除婚約……”

提到這件事他便有些煩躁,抓了把頭發道:“要是他聯係你,你彆理會。”

自從時蘊乾脆利落道和他解除了婚約之後,江諧多少也回過味了,時蘊對他的感情和他對時蘊的感情是差不多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友情和特殊關係形成的親情,唯獨沒有因為婚約而產生的愛情。

而在她那次直白的提醒之後,向來很少注意訓練軍演比賽之外事情的江諧在和江鎧進行通訊時,有意揣摩了他的言辭。

猜出江鎧多次和他通訊是想要和恢複和時蘊解除的婚約,他心裡變相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曾經不被他注意的事情,也都在不經意間回想起來。

第一次見時蘊時,他覺得對方像個洋娃娃,長得漂亮可愛可惜對自己愛搭不理,還總喜歡在她麵前亂晃,引起她的注意,但總是因為揪頭發這等幼稚的行為而被時蘊嫌棄。

江鎧一直和他說,時蘊是他的未婚妻,是以後要永遠在一起的人,讓他要和時蘊好好相處,不可以鬨彆扭,也不可以欺負人。

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江鎧再也沒有說過這類話,偶爾提起時蘊也總是皺著眉頭,詢問他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從小到大尊敬仰慕的大伯本質上可能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這讓他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時蘊對此還真不意外,見江諧沒有一如既往地蠢下去,用指節敲了敲桌麵吸引他的注意力後說道:“誰能左右我?”

她說完輕笑起來,江諧卻微微睜大了眼,在這句不輕不重的話中感受到了她的高傲與不可一世。

出奇的,他覺得這樣的時蘊順眼極了,仿佛她天生就該如此,而不是低眉順眼的被人喊學渣。

江諧不大願意承認被她此刻的模樣晃到了眼,扭過頭跟著脖子道:“你最好彆反悔,否則我會很難做。”

他說完,也不等時蘊怎麼反應,急匆匆往屋裡走,還差點撞上來喊兩人吃飯的江予風。

後者茫然的看了看他的背影,轉頭便對上時蘊看二傻子的目光,他輕咳了聲,確定這道目光不是在看自己後,才說道:“喬喊你們倆吃飯了。”

時蘊笑說了聲謝謝,加快了手裡的舉動,江予風想讓她待會兒再來搗鼓,轉頭看見她正在改進的模型後,下意識道:“赤猩千足機甲?”

“嗯。”時蘊應了聲。

她手上的動作很快,模型變化的數據也很密集,江諧對此一竅不通所以什麼都沒看出來,江予風卻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這是赤猩千足機甲也不是赤猩千足機甲,準確的說並不是QAQ已發表的十二種赤猩千足機甲模型中的任何一種。

“你……”他下意識出聲。

時蘊卻更快道:“我要去參加七桑的交流會,要一起嗎?”

江予風瞳孔放大。

-

星際港口暗殺事件逐漸平息,溫雲卿卻像忘了秋木微這個兒子似的,沒來過任何一則通訊,本來要趕過來的秋木夏和秋木楓也都不知因何被絆住了腳步,短時間內無法前來。

調查處派來的工作人員也都陸續撤走。

經過江諧三人那天一折騰,秋木微紛亂的情緒似乎一掃而空,又恢複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樣。

但時蘊知道,他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成熟了不少,還主動和她說參加完七桑的交流會後,便返回首都星乖乖讀書。

時蘊有些驚詫於他態度的快速轉變,直覺不是暗殺事件讓他受到了刺激,而是星網上關於溫雲卿的輿論促使他改變了思想。

她並未做多餘的事情,也沒去探究秋木微的想法。

從小到大,秋木微是愛折騰了些,可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性,並沒有做出真正傷害她的事情,甚至在某一次誤拆了她收到的恐怖禮物後,還鬨著要幫她抓到惡作劇的人,此後她再收到生日禮物,他都要橫聲橫氣的全部拿走。

名為欺負,實為關心,口是心非。

七桑交流會今晚九點開始,時蘊的假期隻過了不到一半,也不打算這麼快回東青軍校,畢竟進進出出實在太不方便了。

藏鋒得知調查處工作人員離開後,整個人都緊張兮兮的,生怕她再被恐怖分子盯上,早中晚三趟要她報平安,像極操碎了心的老媽子。

今天,時蘊照例彙報完個人安全後,在地下研究室搗鼓了許久。

秋木微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興奮有緊張也有,更多的是期待。

他很喜歡仿生機甲,也想要成為一名機甲師,但在這方麵的天賦約等於零,每位機甲師需要掌握的最基本能力重構原子鏈式,他學得亂七八糟。偏偏越菜越愛折騰。

心不在焉吃了晚飯,秋木微眼巴巴等著時蘊,後者卻不慌不忙回了房間,等他快要忍不住去敲門了才慢條斯理走出來。

客廳裡,兩人四目相對,秋木微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時蘊,“臥槽!你怎麼回事?”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蘊戴了柔軟的黑色短假發,戴了黑口罩,穿著件白色連帽衛衣,衛衣的帽子拉了起來遮住了頭發,極具少年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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