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誤入大海的小魚,在狂風浪濤中不知該遊向何方,隻能隨波逐流。恐怖的巨浪拍了過來,
將她摔得渾身上下都疼,可浩瀚無垠的大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繁星點點的銀河。
金色的光點,幽藍色的光點,淡銀色的光點在她的世界裡打轉,和諧的交融在一塊,又互不乾預
的退開,似乎在進行一場神秘的交流。
有塊磨盤大小的菱形晶體在他們中間浮動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小,她眼前的景象也陡然
翻轉。
她好像變成了一隻小鳥,悄悄的從巢穴裡探出腦袋,展望未知的世界,一隻巨大的灰鷲在空中盤
旋後落了下來,把捕獵到的食物送進她嘴裡。
幼鳥的生活過了沒多久,她的身上長出銳利的羽毛,身軀也越來越大,灰鷲不再給它喂食,甚至
無情的將她一腳踹出巢穴,她還不會飛,但是從空中墜落的恐懼感讓她下意識扇動翅膀
她學會了飛翔,學會了捕獵,學會了自己築巢,她成了森林裡其他生物畏懼的存在,其他灰鷲害
怕她,又順從她,而她也害怕更大的灰鷲,順從更大的灰鷲。
她也說不準為什麼會害怕為什麼會順從,好像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森林裡的某處,來了群不速之客,但不在她的地盤上,她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那群不速
之客很危險,貿然與其對峙,很可能會傷到自己,偶爾遇見,她會在衡量利弊之後,選擇進攻或是撤
退。
某個夜晚,她受到了某種香氣的誘惑,那是它從未品嘗過的美味佳肴,其他灰鷲也聞到了,爭先
前往香乍
氣散發出的地方,是一
一座人類駐地。
人類不好惹,她從不接近人類駐地,可是那股氣味太香了,她經不住誘惑,去了。
光怪陸離的景象一掠而過,時蘊迷迷糊糊中恢複了自我意識,她有些分不清剛才看到的那些景象
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此時,有什麼東西碰了她的手肘,還有柔軟的毛發貼在她的側臉上,觸感很好。
時蘊嚇得睜開了眼,卻對上了一雙氣憤的眼睛。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江諧
她呆了兩秒鐘,懷疑自己在做夢,江諧不是去救援四號基地了嗎怎麼會坐在她對麵。
對了,眼前的江諧被五花大綁,雙手還戴著手銬,嘴裡貼著膠布,衣服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損,灰
頭土臉的,像是流浪街頭的乞丐。
時蘊反應了兩秒鐘,順著他憤怒的視線偏頭看向旁邊。
是她的肩膀。
有點重,上麵壓了個毛茸茸的腦袋,頭發貼在她的臉頰上,觸感十分明顯。
從時蘊的角度看不見靠著自己的人是誰,但看得見坐在自己對麵或身旁的其他人
江諧危秋謙南離辰棲元嘉
好家夥,聯四的天才們都在這兒了。
時蘊深沉的細數過去,唯獨沒發現
恰在此時,她肩膀上的腦袋動了動,昏睡的人似乎醒了,但是思維似乎還沒和現實接軌,腦袋-
歪,身體也跟著歪,偏巧幾人乘坐著的懸浮車顛簸了一下,他側頭躺在了時蘊的大腿上。
謝寒朔迷蒙睜眼時,與時蘊四目相對,他好像還有點不在狀態,神情看起來有些呆萌,額前細碎
的發絲也都往兩邊稍稍掉了些。
江諧說不了話,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以表氣憤,如果目光能殺人,謝寒朔這會兒估計被大卸八
塊了。
謝寒朔眨了下眼,想說話,突然發現嘴巴上貼著膠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成了階下囚。
旁邊的江諧還在唔唔唔,並且伸直了被捆起來的腿,用力的蹬了一下謝寒朔的小腿,他茫然的看
向江諧,後知後覺現在是個什麼姿勢,抬了腰想要坐起來,旁邊又伸過來兩隻綁在一起的腿踹了他一
下,又把他給踹得躺了回去。
江諧瞪大了眼睛,看向身邊剛醒來不久的危秋敘,得到後者無辜的眼神。
時蘊:
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個姿勢有點尷尬,她覺得有必要做什麼,見謝寒朔露出歉意的眼神,再次使力要做起來,於是
下意識屈起了膝蓋,想要幫他一把。
偏巧又是一下顛簸,慣性推得眾人同時歪了下身體,時蘊屈膝的力道也陡然變重,膝蓋蹭著謝寒
朔的耳朵,順勢把他的臉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時蘊:
被上一陣顛簸驚醒的幾人微微睜大了眼,同時露出八卦的神情,還暖昧的笑了笑。
時蘊:
我不是故意的。
南離辰看熱鬨不嫌事大,伸出腿去把江諧試圖再踹謝寒朔的腿勾了回來,危秋敘給了他個讚賞的
眼神,身體一歪,肩膀直接壓在了江諧的大腿上,露出促狹的眼神。
大概意思是:時蘊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彆管那麼寬。
江諧:
回頭就提刀殺了這群家夥。
謝寒朔老苟比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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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以為他不知道,在場這麼多人裡,他的身體素質最強,精神力等級最高,絕對是最早醒來的那
個,竟然還裝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