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可能被蟲族寄生過,但由於某種未知的原因,蟲族沒有得逞,於是小幽靈誕生。
藍色小幽靈好像知道謝寒朔在說自己,它繞了個圈啪嘰一下撞在了他的臉上,又壞兮兮的飛開,
準備再次撞下去。
白色小幽靈飛過來,它的圖謀沒能得逞,兩隻小幽靈一起摔在了桌子上,十分q彈的滾了兩圈,
又掉在了時蘊的腿上,甩動著小尾巴準備爬進她的口袋。
時蘊咬著蔥油餅的動作慢下來,含含糊糊說道:“什麼怎麼來的你的小幽靈怎麼來的我的小幽
靈就怎麼來的。
她的話聽著理直氣壯,實則沒什麼底氣。小幽靈的秘密她從未和彆人說過,也沒人知道她曾被蟲
族寄生,江予風等人隻知道她的精神力等級特彆高,小幽靈是精神力具象化後的體現。
穿越到星際後的經曆,讓她下意識把所有事情都藏起來,自己消化自己解決。
謝寒朔沒有追問,點點頭後,從口袋中摸出一顆草莓味奶糖放到她麵前,“難過的時候吃一顆,
會很開心。’
更像能被人一句話騙走的小笨蛋了。
“誰告訴你的”時蘊故作輕鬆的眨眨眼。
謝寒朔盯著她不眨眼了。
時蘊心裡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十幾年前的事情,她除非是機器人,能夠用影像記錄下來,否則
哪有可能記到現在
而且,她和小哭包相處的時間還不算短,為了哄那白白嫩敕的小糯米團子,她都不記得自己說了
多少好話,更不可能每句都記住
時蘊訕笑,想到在紅靄星雙子大樓她被寒綢寄生體攻擊差點摔下大樓卻被謝寒朔救了,並且收到
了他給的草莓味奶糖。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當年到底造了什麼孽,能讓這小哭包記她記那麼久。
問題是十幾年後兩人重逢,也沒見小哭包衝過來叫他小蘊姐姐,她怎麼可能想得到聯四最強當兵
會是當年磕碰一下都要包著泡眼淚要她呼呼的笨蛋小可愛。
好了,軍校模擬聯賽上相逢時氣勢洶洶的一槍爆頭,絕對是小哭包惱恨她把小時候的事情忘得一
乾二淨給的報複!
時蘊不敢吱聲了,用食指輕輕抵著麵前的草莓味奶糖,慢吞吞推了回去,“你吃。”
磨磨蹭蹭一旱上後,時蘊和謝寒朔穿著休閒服,戴著同款口罩和鴨舌帽,繞開了其他軍校生,悄
悄出了酒店。
文謙和雲戰從外麵回來,恰巧看見他倆上懸浮車的背影。
儘管捂得夠嚴實,他們還是從背影認出了兩人,一無所知的雲戰腦門前冒出幾個偌大的感歎號
壓低了聲音詢問文謙,“你看到了嗎剛剛上懸浮車的兩人好像是謝寒朔和時蘊,他倆不是殺的你死
我活嗎竟然能坐在同一輛懸浮車裡!’
文謙也處於半懂不懂的狀態,迷迷糊糊道:“可能有什麼事情吧“
過年的時候,眾人就謝寒朔和時蘊一樣的指環開個玩笑,文謙還真是當成了玩笑來著,現在越品
越不對勁兒。
危秋敘那廝好像從長亙山脈開始就是兩人的cp粉頭,本來還以為是他性格不著調,不管遭遇什麼
處境都感受不到緊張感,開開玩笑放鬆氣氛。
時蘊並不知道文謙和雲戰之間的談話,她和謝寒朔一起前往萬島星蟲族調查處,再過半個小時,
顧弦歌就會押送薛柏鈺抵達萬島星。
顧弦歌此次的行程處於高度保密狀態,即便是對萬島新蟲族調查處,也隻是打著來巡視的幌子
以免出現紕漏。
兩人的打扮算不算奇裝異服,但多少有點鬼祟,進入蟲族調查處的監控範圍內,就被層層往上彙
報,直到他們亮出工作編號,才知道是自己人。
顧弦歌也恰巧抵達了蟲族調查處,他一路風塵仆仆,不過現在的精神狀態可要比首都星那次好很
多,胡子也都刮乾淨了,
頭發也打理得清楚,倒有股前來視察的領導的味道。
他一刻也沒耽擱,叫了時蘊和謝寒朔進嚴密看守的懸浮列車內,這輛懸浮列車是特彆製造的,堪
比戰場的武器裝甲。
時蘊見到薛柏鈺時,他的容貌還像之前一樣秘麗,或許是被關久了,還多了幾分憔悴感,兩相結
合,讓他更好看了。
他被特殊的透明罩子鎖住,雙眼也蒙著黑布,四肢也都被特殊材料綁起來,透明罩子內的機械手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注射虛弱藥劑,讓他隻能束手就擒。
時蘊剛進來,一路上都不曾開口的薛柏鈺忽然低笑了起來,他張了張嘴,乾澀的喉嚨讓他一時間
發不出聲音。
蟲族調查處的顧弦歌讓機械手給他灌了口水,薛柏鈺咳嗽了兩聲,才緩緩說道:“你的膽子真
大。”
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說話對象明顯是時蘊,隻是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哪方麵。
“聽說你要見我,我尋思著你現在也是隻喪家之犬了,又正好無聊,見見也沒什麼,不需要多大
的膽子。”時蘊拽了把椅子在薛柏鈺不遠處坐下。
謝寒朔則輕輕靠在她旁邊的牆麵上,動作輕巧的像片羽毛,一起進來的顧弦歌要不是知道身旁有
個大活人,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感。
薛柏鈺聽著時蘊的話,哼笑了聲,“千裡星是我托大,讓你跑了,早知道幽螢在你身上成長到了
現在的地步,我就該直接把你吞了。
他明明白白的提到了幽螢二字,謝寒朔和顧弦歌同時睜大了眼,後者不可思議的看向時蘊,他從
沒聽說時蘊被蟲族寄生過。
時蘊知道薛柏鈺是故意提到幽螢,也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她心裡咬牙切齒,麵上卻不顯半分,
反而翹著二郎腿道:“你吞得了嗎“
她聲音含笑。
小幽靈對蟲族而言具有絕對的壓製性,怕是薛柏鈺把她放倒後是想一口吞了她,可惜有小幽靈
在,壓根沒辦法下手,隻好先把她綁了,等找機會慢慢吞噬。
薛柏鈺勾起的唇瓣僵了僵,顯然,時蘊猜中了。
“彆說些沒用的廢話了,說吧,你要見我是想乾嘛”時蘊詢問。
薛柏鈺剛剛的話無非是挑撥離間,幽螢的存在是時蘊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被他大張旗鼓說出
來,顧弦歌必然懷疑她是不是蟲族寄生體。
“我想讓你救我啊薛柏鈺輕聲歎道,還伸出猩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唇瓣,“你該救我不是
嗎
“時蘊,我們是同類。
同類兩個字宛若天邊降下的驚雷,狠狠劈在在場幾人的耳邊,時蘊也沒了說笑的心思,危險道: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是怪物,我是人。’
"幽螢沒把你吞噬,反而讓你擁有了強勁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在畏懼什麼有什麼不敢承
認的你和我一模一樣。’
薛柏鈺仿佛成了被關押在古堡裡的魔鬼,在誤入黑暗森林的小姑娘耳邊誘惑她打開鎮壓他的牢
籠。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氛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僵硬,謝寒朔壓著呼吸和胸膛的怒火,想說
什麼,卻聽時蘊冷喝,“屁話!‘
這兩個字絕對和禮貌沒有任何關係,謝寒朔卻有股身上的怒火都被衝走的舒適感。
時蘊放下腿,站起來走到鎖著薛柏鈺的透明罩子前,用力踹了一腳,踹得他的頭磕在透明罩子
上,才道:“老子為了擁有s級的體能,日複一日的訓練,到你嘴裡就成那群蟲子的功勞了‘
“幽螢算個屁,也想吞噬我嗯讓我想想,你激怒我是想乾嘛“
時蘊眯起了眼,藍色小幽靈也從她的口袋裡裝出來,對著薛柏鈺搖了搖尾巴。
它核心處的金色光點很漂亮,現在已經變成了濃鬱的亮金色,看起來沒有多大變化,卻已經能夠
在時蘊的精神力泉中變成汨汩流淌的小溪了。
金色光點越來越多,幽藍色的光點也對它更加服從。
幽螢在金色光點的作用下早就消失了,留下的幽藍色光點是種特殊的存在,不屬於人類精神力
也不是蟲族,卻能夠成為金色光點的養分。
時蘊拾手敲看透明的玻璃罩
十
子,嘴邊勾起一抹惡劣的笑,還在甩尾巴的藍色小幽靈瞬間變成鋪天
蓋地的星海無視透明玻璃罩子,完全將薛柏鈺覆蓋。
剛剛還笑著的薛柏鈺神色徹底僵住,甚至湧出幾分驚恐,可惜他的眼睛被黑色布條擋著了,否則
情緒表現的會更加濃烈。
幽藍色的光點在他的頭部打轉,也不知道乾了什麼,薛柏鈺便驚恐的慘叫起來,好在這裡的隔音
夠好,傳不到外麵,耳朵遭罪的也就隻有時蘊三人。
時蘊微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慘叫聲,而後掀起左眼皮,斜睨著他,“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在我
眼中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
她輕蔑至極,居高臨下的態度像極了電視劇中的惡毒反派。
顧弦歌接收了大量的信息,已經傻在了原地,看她這模樣,心底竟生出幾分微妙的解氣感。
他這些日子不管怎麼審問薛柏鈺,後者就是不開口,過年時淩絕塔出現的蟲族寄生體也讓他焦頭
爛額,這段時間多多少少憋了點氣在心裡,現在忽然有股泄出來的舒坦感。
聽人慘叫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時蘊不忍心繼續折磨自己的耳朵,把小幽靈叫了回來,後者意
猶未儘的變成原來的模樣,腆著圓滾了些的肚皮趴在時蘊的肩膀上,對著飄在空中的白色小幽靈招了
招尾巴。
白色小幽靈乖乖飄過來,藍色小幽靈又把自己搶奪來的能量分了點給它。
再看薛柏鈺,短短十幾秒,他的臉上便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臉色也變得極為蒼白,他顫抖著
唇瓣,身體也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從上到下都在抖。
有這麼痛苦嗎
時蘊在心裡小聲嘀咕。
她隻是讓小幽靈給這家夥點教訓,看模樣像把他剝皮拆骨了似的。
時蘊吹了口哨子,“小螞蟻,剛剛的感受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再來一遍怕了的話,就把我想知
道的都招了吧,不然我把你骨頭拆了。
她還給薛柏鈺起了昵稱,聽起來怪親呢的,卻讓他抖得更厲害了。
薛柏鈺喘著氣,被牢牢束縛住的雙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來回幾次之後,才找回了
聲音,說出的話卻斷斷續續
死死了
不是死了嗎你
怎麼
他的聲音太小,時蘊聽不太清,正想讓他說大聲點,薛柏鈺卻猛然捏住了拳頭,放聲大笑,“哈
哈哈哈哈哈!蟲母!你是蟲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間,位於封鎖倉的三人不約而同起了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