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粟予其實一點也沒猜錯。
他們開聚會的地方就是一個酒店。
霍星朝直接帶著蒔雨聲往頂樓走,他在這有一個自己的房間,一把她放到床上,她就自動盤起腿,乖巧地坐在上麵。
然後就開始揪著被子開始啜泣。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男人開了瓶紅酒,倚在床對麵的牆上,一邊喝著,一邊慢悠悠地問她,“你怎麼了?”
“我被劈腿了嗚嗚嗚,他們還汙蔑我,說我單戀他,我這麼優秀,怎麼可能單戀他......”
“誰汙蔑你呀?”
“兩個超級不要臉的人。江斯成,還有宣雯,他們怎麼能這樣呢,明明是他們兩個通奸,居然還說我找茬,我哪裡對不起他們了,要這樣害我......”
“哦,他們這麼壞啊。”
“嗯。”
小姑娘點點頭,大眼睛裡噙著淚,又委屈又生氣,
“還有那個霍星朝,他也壞啊,憑什麼暗戀人家,就讓她顛倒是非,陷害忠良,嗚嗚嗚,我隻是一個墨鏡而已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蒔雨聲喝醉了之後,就已經沒有邏輯了。
在她的腦海裡,隻有兩條線異常清晰:
第一,她慘,可憐,無辜,非常難受。
第二,江斯成,宣雯,霍星朝
——都是不要臉的壞人。
......
.
第二天蒔雨聲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微微刺眼的陽光,腦袋昏沉,周遭全是陌生的環境。
不是她自己家。
也不是林粟予家。
她掀開被子,卻突然感覺到身旁的阻力,下意識推了推,手間傳來溫熱的觸感,不是太硬,卻又有點硬。
......是男人的胸膛。
蒔雨聲唰地坐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往下看——身上不著寸縷,乾淨的不能再乾淨。
一轉頭,身旁躺了個陌生的男人。
麵容英俊,眉毛濃密又英挺,眸裡露出慵懶的笑意,跟她招了招手,
“早上好啊。”
......誰來告訴她,她其實是在拍電視劇。
.
對不起。
誰都有可能跟她拍電視劇。
唯獨霍大少爺不可能。
“對你來說,是酒後亂性,對我來說,就是明碼標價的夜間服務,你自己看嘍,”
他指了指她手上的手機,秒表最終停在10小時12分38秒4。
蒔雨聲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個蠶繭,腦袋都縮進去,聲音悶悶的,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霍星朝沒有理她,懶洋洋地倚著床,彎了彎唇,
“給你抹去零頭,算十個小時吧,一千六百八十萬,你要一次結清,還是分期付款?”
......
“你這就是獅子大開口訛錢!”
小姑娘嗖的探出腦袋,非常氣憤,“一分鐘一萬,一個小時就是六十萬,十個小時才六百萬,你哪裡算出的一千六百多萬?!”
“哦。”
他點點頭,“原來你記得啊。”
......是啊,她記得。
每次酒醒之後,都能清清楚楚記得自己之前乾過什麼蠢事,這是是她人生中最討厭自己的一點。
被拆穿之後,蒔雨聲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記得又怎麼樣,反正算出來就是沒有那麼多錢!”
“我說了,我的服務有不同價位的。”
男人挑挑眉,然後翻身起床,拉開泄出一抹陽光的窗簾。
唰的一聲,整個臥室頓時一片金的陽光。
他就背著光,懶散地倚著落地窗戶,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又迷人,
“陪吃陪喝陪聊一分鐘一萬,八小時四百八十萬。陪.睡一分鐘十萬,兩小時一千兩百萬,總共加起來一千六百八十萬,一分不多,還給你抹去了零頭。”
“所以,”
他揚起唇,“轉賬還是現金?”
......
“少騙人了。”
蒔雨聲還沒來的及從自己清白被占的委屈中回過神來,就立馬被他一連串的數字吸引去了心神,搖了搖牙,氣憤地盯著他,
“你以為你在寫嗎,兩個小時?你彆是鋼鐵做的吧!”
“我又沒有說是一次。”
陽光璀璨,他的笑容比陽光更盛。灰色頭發淩亂地搭在額間,顯得不羈又叛逆,
“要是按次數來,一次一千萬。”
“更貴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