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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霍母通知的時候,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霍知文首先就高興地歡呼了一聲。
霍辰陽愣了愣,也是滿臉喜色。
他看中弟弟那間屋子已經很久了,之前還在想,星朝跟何念都在京城工作,平白空著一間屋子多浪費,他媽非固執己見不同意。
現在總算是想通了。
而霍家最小一代的小孫子霍知文,今年才六歲,還想不到這麼多,他純粹是因為自己能住小叔的屋子而開心。
媽媽說,都是因為小嬸的原因,他才必須得和爺爺奶奶擠一張床,弄得他挺不高興的。
前幾天小嬸回來,他就趁沒人的時候,氣鼓鼓地跟她鬨了一通。
沒想到現在,小嬸就把屋子給讓出來了。
小孩子眉眼帶笑,大口大口地吸溜著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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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一個人,一直低著頭。
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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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霞,怎麼不吃飯?”
她就抬起頭,笑了笑,“哦,沒事,在想文文上學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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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她求不得的事,對方卻好像絲毫不在乎。
輕易地讓出來,仿佛對於她來說,這樣一間屋子,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究竟是什麼時候。
她跟何念的地位,徹底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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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江霞霞有多麼不甘,因為霍星朝的緣故,她也奈何何念不了。
畢竟人家一家都在首都住著,就算過年回來,也是住在霍老爺子家,大包小包地提回來,過完年,就離開。
任她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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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九八八年。
霍星朝攜妻帶子回老家過年。
他記得,在原劇情裡。
就是這一年,何念的兒子被江霞霞不小心推下樓梯口,摔成了傻子。
也是這一年,何念知道了自己父親去世的真相。
麵對著雙重打擊,生不如死,徹底黑化。
但是她複仇未果,又發現自己的兒子走失了,整個人徹底崩潰,然後投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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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朝原本隻想讓她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遠遠地離開那一群造成她悲劇的罪惡之源。
但是這麼幾年下來,不管生活多麼安逸幸福,他發現感應星感應到的星光值,就這麼一直停留在百分之九十。
他想,也許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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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朝和何念到家的時候,院子裡鄰居家的林大嬸正在晾衣服,一看見衣著整齊的一家人走進來,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她反應了一會,然後就興奮地開始喊,
“關姐,你家星朝回來了!你兒子媳婦回來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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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聲,響亮而中氣十足,頓時把一棟員工樓的人都吸引了過來,從窗子口探出腦袋來看。
然後就這麼在窗戶口紛紛跟他打招呼,
“喲,星朝回來啦,這次在家裡呆幾天啊?”
“星朝啊,你媽今天早上還念叨著你呢,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是絡絡和皓皓吧,呦,都長長這麼大了,長得可真是伶俐......”
霍一絡和霍一皓兩個小豆丁好奇地仰著頭,看眼前新奇的場景。
由於霍星朝和何念工作忙,平時除了年假,基本都住在首都。
如果霍父霍母實在想念兩個孫子了,就買了車票上京看他們,順便在首都住上一兩個月。
反正他們都已經退休了,霍母紡織廠的工作也留給了江霞霞,自己平時就在家幫忙做飯然後帶帶孫子,空得很。
所以,霍一絡跟霍一皓這對龍鳳胎,對老家根本就沒什麼印象。
他們平時都是住在首都的家裡,那是一座四合院,鄰居之間隔得並不像現在這麼近,這會兒一棟樓裡齊刷刷探出無數個頭,叫著他們爸爸的名字,他們一瞬間就驚奇極了。
霍一絡扯著媽媽的褲腿,聲音軟軟的,
“媽媽,奶奶呢?”
“奶奶在家等著你呢。”
何念把她抱起來,一邊跟鄰居們點頭示意,一邊笑著走上了樓梯。
霍一皓就在後麵著急地邁著小腿跟上,“媽媽,我也要抱。”
“媽媽可抱不起你。”
霍星朝彎彎唇,俯下身,一手把他提了起來。
“我告訴你,待會到了奶奶家,護好妹妹,不許玩你那鞭炮,知不知道?”
霍一皓被拎著衣領,摸摸口袋裡的鞭炮,又瞄了一眼爸爸似笑非笑的眼神,隻好沮喪地應了一聲,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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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住在三樓,門早就被打開了。
霍母已經迎到了樓梯口,看見他們四個人,眼睛就是一亮,嘴裡直喊,
“你們可算是到了!”
前些天,霍星朝打電話回來說今天到家。
從早上開始,霍母就焦急地等著,燒了一大桌飯,左轉右轉,總算是把他們給盼了回來。
霍一皓直接就往她懷裡一撲,
“奶奶!”
霍母高興地抱著他,
“哎,奶奶中午燒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魚,可大一條了呢,保管我們皓皓吃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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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朝的兩個孩子都和霍母很親。
因為霍母三天兩頭就往首都跑,一年能在二兒子家住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