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少林,習梁無法再保持沉默,“沒有!少林沒有教過我欺負人!”他倔強地強調道。
卻是惹得習靖宇更加生氣,“沒有?沒有你怎麼當街欺負人?”他說著,又是一腳往習梁身上踹。
許原媛和許建軍趕到後,就聽到了屋裡傳來的聲音,他們趕忙拍門。
習雪聽到有人敲門,有點兒驚訝,肯定是爸爸的聲音太大了,吵到了鄰居。她便打開了,正打算道歉,卻發現門外的人是許原媛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許原媛伸頭往屋裡一看,習靖宇正在踢打習梁,她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不能冷靜了,上前就推開了習雪和梁彩霞,衝上去拉住習靖宇,“你不能打人!”
習靖宇被個小丫頭片子拉住,想發怒,但又沒理由,隻得道:“你放開,我在教訓他。”
“你教訓他,為什麼要打他?!”許原媛死也不鬆手,她簡直不敢相信習靖宇的教育方式,就是這麼粗暴地毆打習梁。
習靖宇振振有詞道:“他當街打掉彆人的一顆牙齒,你說他不該打嗎?”
“那是有原因的!是那個人,曾嘉偉先推了我,習梁一時沒控製住,才打了他。警察的筆錄寫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問習雪,反正習梁打曾嘉偉是有錯,但你也不能出手打人啊,你這樣,不是也犯了法嗎?”許原媛馬上反駁道。
習靖宇一聲冷笑:“他是我兒子,我還不能打他了?”
“是你兒子又怎樣,習梁是單獨的個體,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打他,就是對他家庭暴力!”許原媛大聲道。
習靖宇氣得夠嗆,這個丫頭片子竟敢對著他大呼小叫,連家庭暴力這個詞都冒出來了,他管教自己的兒子怎麼了!老話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再不打,指不定習梁哪天就闖下更大的禍,殺人放火都有可能!
“哎呀,同誌,咱管教孩子的方式,不能這麼粗暴啊!要以理服人,耐心勸誡!”許建軍走上前來,勸道。
看到一個同齡人,習靖宇對他的態度稍客氣了點兒,說:“好話歹話都說儘了,他還在外麵給我惹事,你說這不打能行?”
許建軍身為學校老師,見多了這樣的家長,便溫言勸道:“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一味地對孩子使用暴力,最終隻會使他逆反。咱都說孩子是祖國的花朵,那花朵,肯定要耐心嗬護。我看習梁年紀也不小了,肯定也懂事,有什麼話,咱平心靜氣地說,沒必要動手,你說你打得他頭破血流,自己看著,心裡能好受?”
習靖宇感覺這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現在他哪裡能平心靜氣和習梁交流。
梁彩霞上前,看了看習梁,確實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了,這畢竟是她兒子,她心裡也難受,隻希望他能懂事,明白父母對他的一番苦心。
習靖宇低頭看了眼許原媛,對方還死死拉著他的胳膊,他無奈地說:“現在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許原媛看習靖宇已經平靜了很多,應該是不會再突然動手打人,就放開了對方,馬上蹲下來去看習梁的傷勢。
“請問你是?”梁彩霞禮貌地詢問許建軍。
許建軍回答:“我是原媛的爸爸。”
“哦。”梁彩霞明白了。
習靖宇回頭看了眼地上的習梁,確實,他剛剛出手太重,習梁臉上,身上,都有傷,他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習梁,隻能匆匆走出門去。
見丈夫走了,梁彩霞便也跟上去,回頭最後看了眼習梁,她想許原媛和她爸爸,應該會幫習梁處理傷口的吧。
習雪也離開了。
屋內隻剩下習梁、許原媛和許建軍。
許建軍歎了口氣,問:“屋裡有什麼治傷藥水之類的嗎?”
習梁沒回答,許原媛四處看了看,道:“應該沒有。”
“那我出去買吧,原媛你拿冰毛巾給習梁擦擦。”許建軍叮囑道,現在隻希望藥店還都是開著的。
隨著許建軍關門,習梁緩緩抬起了頭,他看到了麵前的許原媛,她哭得臉上都是淚,眼裡儘是不忍與難過。
“你,不要哭了。”習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