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解決問題(1 / 2)

二人很快來到了景興苑,此時是上午的十點鐘,景興苑還沒有客人來,服務人員便都在大堂內休息等待。

見到許原媛和習梁來了,經理不解:“怎麼了,是昨晚的工資算得有問題?”

“不是,是我想問一下昨晚那個胡老板究竟是什麼人。”許原媛開門見山道。

經理的臉馬上就僵了:“胡老板昨晚不是跟你道過歉了嗎,這事不就解決了,你還打聽他乾嘛?”

許原媛笑道:“店內的事情是了結了,可是店外還有點兒事情沒有掰扯清楚,麻煩您告訴我他是誰吧?”

經理苦著臉,這是昨晚後麵又發生了什麼事嗎,他哪敢把胡老板的事告訴許原媛,到時被胡老板知道了,他還能不能乾下去了。

“小許,這你就為難我了,我也不太清楚。”經理借口道。

許原媛沒繼續問下去了,因為經理大概率不會說的。

此時她看到了桂佳。桂佳正在大堂裡的一張桌子旁站著,又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

許原媛心想桂佳大概還是挺恨她的吧,可是她也委屈啊,桂佳的事明明就不是她透露的,而是李豔。

算了,懶得再理這些事。她和習梁離開了景興苑,走到了外麵的大街上。

暫時沒有目的,二人便站在街道旁的大樹陰涼處。天太熱了,熱得讓人心煩意亂。

許原媛正在想如何查到胡老板的背景,她要不要去求助寧方遒呢,在她眼中,寧方遒就是全能的,什麼事情去求助他,肯定都會有結果。可她先前跟習梁保證過的,以後要與寧方遒少來往,這就讓人為難了。

這時習梁突然開口,聲音將許原媛的思緒拉回實際:“原媛,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看著我。”

許原媛微微訝異,習梁怎麼突然這麼嚴肅呢?不過她還是聽他的話,認真地看著他。

習梁道:“之前你讓我遇事不要衝動,現在我也要把這句話說給你聽。”

“啊?”許原媛不解,她遇事衝動了嗎?

“就像昨晚的事,那人非禮你,你沒必要當麵跟他起衝突,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他惱羞成怒,對你不利怎麼辦?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習梁有些後怕,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出現呢。

許原媛愣了愣,開口有些結巴道:“我,我也沒有那麼衝動啊,而且他不對,我說出來,有錯嗎,當時畢竟是在飯店裡,那麼多人在呢,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你對他很了解嗎?如果他是個瘋子呢?人多又如何,當他真的傷害你時,你覺得旁觀者有幾個人會不顧自身去救你?他們都與你非親非故,你要明白這一點。”習梁現在才覺得許原媛當真是天真。

許原媛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出話來。她這人的確是軸,想事情也很簡單直接。習梁說得沒有錯,旁觀者與她非親非故,如果遇事,他們幫她,是他們熱心善良,然而他們不幫她,隻能說他們冷漠,可是也不能苛責他們。

“就像昨晚,他非禮了你,你就該直接離開,立刻把事情告訴我,我來處理。可你和他吵,他見你是女人,處於弱勢一方,他的膽子就大,不會認錯。但你記得吧,昨晚我在,他是怎麼表現的,我隻是輕輕掰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就滿口討饒。

這種人欺軟怕硬,報複心又重,你惹不起他。所以你以後遇事,一定不要和對方當場起衝突,把事情告訴我,讓我來處理。我的話,你明白了嗎?”習梁是第一次用這種教訓人的語氣對許原媛說話。

許原媛心中震動,她確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就像她爸媽以前常常說她這種性子將來遲早是要吃虧的,她那時還覺得沒事,現在她是真的吸取教訓了。

“我明白了。”

習梁也放下了心,“嗯,那我們回去吧,外麵熱。”

接下來他送她回了家,自己便也回家。

習梁看著桌上的電話,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串號碼。

接通後,話筒那頭傳來是一個溫柔的女聲,“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習梁回答:“是我,習梁。”

“是你啊,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事嗎?”說話的女生是程晴,她已經很久沒有跟習梁聯係過了,因為上一次的節日晚會過後,習梁就慢慢疏遠了她。

習梁是實在想不到該找誰幫忙,他在長寧唯一能說上幾句話的朋友隻有程晴,他道:“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程晴心裡有些好奇,習梁竟然會有事找她幫忙,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事。

習梁接下來就把胡老板的事大概說了一下,當然是把原媛的信息隱去了,隻說自己去吃飯的時候遇到胡老板欺負人,便幫了忙,結果胡老板糾集流氓進行報複。

程晴聽完,很是氣憤,便道:“你放心吧,我會儘快幫忙查的,那你這兩天也要小心,最好不要出門,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回你爸媽那兒吧。”

“嗯,謝謝。”習梁道。

當天晚上,他就接到了程晴的電話。程晴告訴他,胡老板全名胡先福,是白河縣開煤礦的,所以很是有錢,他常在長寧市內活動,和朋友到處消遣,在長寧市區有個固定的住所。

習梁得知了胡先福的信息,還沒什麼想法呢,程晴就跟他說了一件事。今年年初,胡先福在白河縣的煤礦,有處坍塌,壓死了一個工人。

這個工人年齡比較小,還沒有結婚,家裡隻有一個瞎了一隻眼的母親。他母親得知兒子在煤礦死了,就想去找煤礦討要說法,結果煤礦一口認定是工人操作不當,負主要責任,隻給了一筆很少的喪葬費。

瞎眼母親本身喪子悲痛,哭了好幾天,另一隻眼也給幾乎哭瞎了,現在幾乎就是個廢人,一個人在家裡生活。

程晴道:“胡先福為富不仁,我可以去幫忙運作一下,讓縣政府去查查這事,看看他的煤礦究竟有沒有存在隱患,如果有,那就照章辦事。胡先福跑不了,你放心,不會讓這種人再繼續為非作歹下去了。”

習梁沒想到程晴都考慮到了這一地步,他隻能說了一聲:“謝謝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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