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儀式(2)(2 / 2)

“上帝?”亞瑟很直接地說:“這個上帝是你?”

聞言,金元的神情一滯。他抬眼看向亞瑟,視線落在這個白人青年英俊的臉上,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提出質問。

亞瑟並不打算住嘴:“還是說你想成為下一個吉姆·瓊斯*。”

此話一出,金元的神情立即產生了些許變化。他的眉眼幾乎在一瞬間就陰了下來,沉默地看著亞瑟,幾秒後,他張開嘴——

就在這時,鐘明率先出聲道:

“我的喉嚨很痛。”說罷,他又咳了幾聲,用帶著些許水汽的眼睛看向兩人:“你們還要說多久?”

聞言,金元看了他一眼,接著閉上了嘴。亞瑟愣了愣,接著轉過臉看向鐘明,神情緩和下來,抬腳略過金元走到他身邊:

“對不起。“他很自然地道歉,接著看向馬修:”我們快出去吧。“

馬修本來不想和這個外來的醫生有太多來往,但架不住在金元的襯托下亞瑟醫生顯得格外正常,他神色緩了緩,朝亞瑟點了點頭,道:

“走吧。”

說罷,他抱著鐘明率先向外走去,亞瑟拿著醫療箱跟在他後麵。一路上,那幾個玩家並沒有阻攔他們。而是站在原地,一路目送著他們走到了門口。

然而,就在他們將要走出餐廳時,背後突然傳來金元的聲音。

“等等。”

馬修頓住腳步,扭過頭,額頭上冒出青筋,看著金元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你他媽——”

然而鐘明卻在他懷中咳嗽了兩聲,抬手按住了馬修的肩膀:“放我下來吧。”

馬修話頭頓住,皺著眉低頭看向鐘明。他很想直接說不行,但他不是公爵,理論上並沒有資格對鐘明管東管西,於是頓了半響,勉強道:

“……地上涼。”

鐘明抬眼看他,道:“沒事,就一下下。”

被這樣用柔軟的語氣請求,馬修的神經酥軟了一下,無法拒絕,隻能將鐘明放了下來。鐘明穿著襪子的雙腳碰到地麵,腳心感到略有些冰涼的溫度。他抿了抿唇,被馬修扶著,抬眼看向金元:

“你想說什麼?”

金元很有耐心地等在旁邊。聞言,他靜靜地看向鐘明:

“你不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他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鐘明的臉。眸光閃了

閃:

“我不想告訴其他人”

他仿佛意有所指般看了眼亞瑟,在對方略帶厭惡的眼神下,他轉過視線,看向鐘明,略微勾起嘴角:“但我可以告訴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金元說話的方式一如往常,一定要營造出某種「我是為了你」「你是特彆的」「我隻告訴你」的親密感。半遮半掩,帶著些許曖昧。

亞瑟立刻皺起眉,不讚同地看向鐘明:“鐘,你彆——”相信這個邪*教徒的話。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鐘明冰冷的聲音:“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鐘明看著金元帶笑的眼眸:“你想信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金元聞言,略有些驚訝地揚起眉,他沒想到鐘明會這麼說。然而接下來,鐘明說的話更加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你們是怎麼逃脫罪責的和我有關係。”鐘明微微眯起眼:“你催眠了那些玩家,所以他們才能從懺悔室裡毫發無損地出來,對嗎?”

此話一出,馬修與亞瑟都驚訝地看向鐘明。馬修皺了皺眉,很快轉過視線看向金元,很快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古怪。亞瑟則是一愣,接著恍然大悟,他找到了解釋剛才自己狀態的最確切的詞——他確實是被催眠了!

他的記憶停止於金元邀請他進入餐廳的時候,這之後的記憶是模糊而輕飄飄的,他似乎沉浸在了一段美好的回憶之中,但是當他驟然醒來之時,那段記憶迅速地流逝,像是電腦清空內存般被抹去了。

在很短暫的一刹那間,金元臉上滑過驚訝。但很快,他的表情平靜下來,很利落地承認:“是。”

“但比起催眠,我更願意稱它為信仰的力量。”

他微笑著解釋道。語氣舉重若輕,仿佛完全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情。

鐘明的神情同樣固如堅冰:“你催眠了他們。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犯過的罪?”

金元笑著糾正他:“不。我讓他們相信那些罪責根本沒有存在過。”

他的語氣輕柔,回頭看了眼兩個玩家,道:“我讓他們重新變得清白,就像他們的母親剛生下他們時一樣。”

鐘明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幾乎是炫耀般的高傲。金元用一種俯視的態度看著身後的幾個玩家,燭光從背後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眼中閃爍著某種冰冷的憐憫。

鐘明皺起眉頭。

亞瑟先是對他們的對話一頭霧水,接著逐漸明白了什麼,緊皺起眉。不管怎麼說,聽起來金元對這些玩家進行了某種程度上的操控,這必定有損於遊戲的公正性,他忍不住說:

“你這樣做是在為他們遮掩罪行,這不公平——”

聞言,金元回過頭,看向他,神情微微冷了下來:“這裡可不是考場,高材生。”

他臉上的溫和褪去,五官線條帶來的銳利再次占據上峰,聲音冷下來:

“我們賭上了自己命,當然會不擇手段。”

亞瑟被他堵了回來,登時噎住。臉色幾變之間,還想開口說些什

麼,鐘明率先開口,道:

“那你自己呢?”鐘明冷聲道:“你從來沒有被蜘蛛女爵攻擊過。懺悔室對你也沒有效果。你催眠了你自己?”

聞言,金元頓住話頭。他帶著淺淺內雙的,宛若月牙般的眼睛微微彎起:“我就不能是個好人嗎?”

聽他這樣說,亞瑟的表情如同吃了屎一般難看。一個看起來不知道信仰著什麼奇怪的東西,催眠了二個玩家作為自己爪牙的人居然這麼大義凜然地說自己是個好人——真是邪*教作風!?

鐘明卻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道:“就算你是無罪的,隻要有恐懼就會成為蜘蛛夫人的獵物。”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道:“除非——你有辦法催眠自己,讓心態一直保持穩定。”

這句話說出來,連馬修的表情都變了變。他看向金元,如果鐘明的猜測是真的,那金元恐怕是這個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催眠大師。這就不僅僅是邪*教的問題了,一個人連自己的情緒都可以完全操控,他還有什麼做不到?

或者說,他還有什麼是需要自己做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通過操控彆人來完成。

房間裡的氣氛隨之一變。空氣變得沉重,凝結起來,壓在每個人身上。

金元對鐘明的話展現出一種曖昧的態度。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嘴角保持著一點微笑。

鐘明看著他,嘴角向下抿緊。

片刻後,金元動了。他低下頭,手伸進褲子右邊的口袋裡,拿出來了什麼,接著朝鐘明走來。馬修第一時間擋在了鐘明麵前,金元看了他一眼,在對方如臨大敵的表情下溫和地說:

“我隻是想把東西還給他。“

馬修眉心緊蹙,垂下眼,在看到金元手中的東西時驟然頓住。

那是一把手槍。

金元偏過頭,伸出手,將手槍遞到鐘明手裡,輕聲道:“物歸原主。”

鐘明握住那把槍,眉尾顫了顫。槍支在燭光下殺著寒光,正是被牧師偷走的那把。不過現在看來,當時是誰偷走了這把槍還不好說。

鐘明拿起槍,食指搭在扳機上,抬眼看向金元:“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金元微笑著,聳了聳肩,朝鐘明示意了下身後:“那你得在同時殺四個人。”他轉過頭,指了指鐘明手上的槍:“那裡麵隻剩一顆子彈了。”

他微笑道:“我想這並不是使用那顆子彈最好的機會。”

聞言,鐘明垂下眼,想要確認但是他並不知道怎麼打開擔架。在短暫思考了兩秒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放下手,抬眼看向金元:

“你想讓我難堪?”

他不知道金元將隻剩一顆子彈的槍還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金元聞言,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怎麼會,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他專注地看著鐘明冰白的小臉,用欣賞的眼神一寸寸掃過他五官的線條,於眼角眉梢中品味著他怒火中燒的美麗模樣:

“這是個獎勵。”

金元真心實意地微笑著:“獎勵你沒有被我騙到。其他副本還沒有NPC做到這一點。”

他向前踏出半步,用幾乎算是深情的表情凝視著鐘明:“你很特彆,好像完全不為我所動。可能是因為我不是你喜歡的哪一款?”他笑了笑,道:“又也許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所以看不上我?”

*吉姆·瓊斯:人民聖殿教教主,著名的邪*教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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