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箐呆呆地看著他,一臉靈魂出竅的表情。
她轉了轉眼珠,視線向下,落在鐘明膝蓋上一寸的裙擺上。
這條裙子被鐘明改短了長度,穿在葉箐身上剛好這處膝蓋,又能露出纖細的小腿,是一個端莊又優雅的長度。
問題在於,鐘明比她高一截。
裙擺從膝蓋下麵,縮到了膝蓋上方,正好露出了青年一截潔白的大腿。
葉箐的視線再向下,看到了緊緊箍在鐘明小腿上的吊帶襪。
她突然尖叫:“……不行!!!”
鐘明被嚇了一跳,驚詫地抬起頭:“怎麼了?”
葉箐說不出話來,驚慌地兩頰漲紅。盯著鐘明纖細修長的小腿和上麵黑色的絲襪。一條黑色的絲帶從襪口上延伸而出,一路貼著青年白皙細膩的肌膚向上,最後消失在裙擺之下。
簡直就像是在邀請彆人撩開裙擺一探究竟般。
……絕、絕對不行!!!
葉箐發出尖銳的爆鳴:“不、不行!媽——鐘明你不能穿成這樣出去!”
“……為什麼?”鐘明擰起眉,順著葉箐的視線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襪子:“哦,你說這個。
這個要再穿上很麻煩……要脫下來嗎?()”
葉箐看著他,剛想說要不還是脫下來,腦中卻跳出鐘明光*裸著兩條長腿的樣子。
青年的腿,又白又直。
……好、好像更糟糕了是什麼回事!!
葉箐啞口無言,腦門冒煙。平心而言,這條裙子穿在鐘明身上也不算太短,而且從領口到手臂都被包裹地嚴嚴實實,實在算不上暴露。但是青年的骨架比她的要大一些,在葉箐身上略微寬鬆的裙子緊緊裹住鐘明的腰線,完美地顯現出他挺拔筆直的身形。
雖然隻裸露出了一小截大腿,和一點手腕,但是——
葉箐看著鐘明冷淡的側臉。感覺頭皮發麻。
彆擔心。?()?[()”鐘明對她說:“不管怎麼樣,我是個男的。他們也不能對我做什麼。”
他拉開門,偏頭瞥了葉箐一眼,囑咐道:“乖乖待在檔案室,看到玩家就躲開。”
接著便轉身出去了。
葉箐滿頭大汗。看著鐘明略過他,向外走去的背影,不管怎麼想鐘明都比她更危險!
·
鐘明接收了葉箐的工作。他對大宅的結構比較了解,故意掐準了避開玩家的時間,所以開始的幾l天內都沒有正麵撞上玩家。
但是這次,幾l十個人擺在那,完全遇不上是不可能的。
鐘明按照指示,將花瓶擺在走廊轉角處的展示櫃上,垂眼看著幾l個陰影投射在地板上,緩緩從前後左右幾l個方將他包圍。
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住。
“小姐,需不需要幫忙啊?”
他們似乎沒有意思到鐘明不是葉箐,還在說:“那天為什麼要逃跑啊?我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幾l聲嗤笑傳來,有人低聲說:“操,你他媽的要點兒臉吧。”
鐘明沒有回應。他自顧自用抹布擦掉展示台上,花瓶裡濺出的一點水跡。動作不緊不慢地將抹布折起來收好,彎腰搭在了水桶上。
動作間,他的側臉微微露了出來。
背後,四個體育生登時楞在了原地。足足有幾l十秒,等到鐘明換了一張乾的抹布擦拭花瓶時,其中一人才張開嘴:
“喂,她不是那個啊。”
隨著這句話,他身邊的幾l人才如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那天那個哭哭啼啼的圓臉女仆。
他們看著鐘明停止的脊背,以及隨著動作輕輕在背後搖晃的烏黑馬尾,眼珠開始亂轉。
其中一人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鼻子,勾起嘴角:
“操,有點太漂亮。我都不敢搭話了。”
聞言,他旁邊的人頓時大笑出聲,用肩膀撞他:
“我靠你放什麼狗屁,還有不敢做的事?”
“不是,真的。”
那人笑著低頭摸了把自己的寸頭,雙手揣在口袋裡,向前走了幾l步,從旁邊伸頭看向鐘明的側臉:
“小姐姐,你好漂亮啊。”
() 鐘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他仰著頭,伸手去擦花瓶的瓶口。
見他沒有反應,寸頭青年挑了挑眉,收回視線,偏頭朝身後的幾l人笑了笑:
“她好像聽不懂人話,怎麼辦?”
幾l人又是一陣哄笑。其中一人抬高了聲音:??“能怎麼辦?直接上手唄!”
他們抬杠的手法嫻熟,顯然不是頭一回這麼做了。
寸頭臉上的笑容更大,轉過身,視線上下掃過鐘明的背影,在他極具收窄的腰線處停留。他眸光微閃,緩緩從褲兜裡抽出手,仰起下頜,垂眼微笑著上前幾l步,試圖從身後攬住麵前女仆的細腰。
然而就在這時,鐘明突然回過了頭。
他抬起眼,看向離自己隻有存許的寸頭,神情冷凝。
寸頭睜大了眼睛,在看到麵前人極具衝擊力的五官下竟然心頭一怵,像觸電了般慌張地收回了手。
“讓開。”
鐘明麵上凝出寒霜,冷冷吐出兩個字。
他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清晰而淩厲,氣勢逼人,一時間竟然沒人敢攔。
幾l個體育生下意識地讓開了路,眼睜睜地看著鐘明低頭拿起水桶,麵無表情地略過他們離開。
等到鐘明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寸頭才如夢初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簡直被氣笑了:
“操。”
他握起手,又放開,盯著鐘明離開的方向重複了幾l次動作,扭頭對身邊的幾l人道:
“你們看見了嗎?這個遊戲居然有長成那樣的NPC。”
有人看向他,做出誇張的神情:“我靠,建模也太牛逼了。這個遊戲是誰開發的來著?”
他身邊的人道:“管他是誰,先玩了再說。”
幾l人又是一陣哄笑,氣氛鬆快下來,仿佛剛剛被鐘明一個眼神就嚇得倒退了好幾l步的不是他們一般。
就在這時,有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寸頭:
“等一下。”他說:“長成那樣的,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沈為年?”
這個名字一出來,氣氛驟然一滯。
仿佛提到了什麼禁忌一般,眾人臉色皆是一僵,默不作聲地交換了幾l個眼神。
寸頭嘴邊的笑容淡下來,片刻的停頓後,他低下頭,從兜裡拿出煙盒,點上一根叼在嘴邊,緩緩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來,才開口道:
”……先等我試探一下。”
寸頭吐出一口煙氣,抬眼其他人,咬著煙勾起嘴角,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
“等把人準備好了再讓我們「太子」知道,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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