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秋香園(1 / 2)

隨後,手機刷出了各個乘客的信息。

【聶鬆曼:san值99,罪惡值???】

【趙喬鐘:san值76,罪惡值77】

【蘇玫:san值73,罪惡值43】

【陶盛:san值82,罪惡值73】

【聞酌:san值99,罪惡值∞】

【席問歸:san值100,罪惡值???】

【鄭多乾:san值64,罪惡值53】

【劉雅民:san值90,罪惡值88】

趙喬鐘應該是那個一直在暗戳戳打量眾人的老頭,蘇玫毫無疑問是那個除聶鬆曼以外的唯一女生,鄭多乾不用說,劉雅民大概率是戴眼鏡的男人。

讓聞酌意外的是,這次不隻有他和席問歸的罪惡值奇怪,還有一個聶鬆曼,她的罪惡值和席問歸一樣。

這也就意味著,罪惡顯示“???”並不是什麼特例,列車有某一類特殊的人或特殊的罪行,罪惡數值就會以這種方式呈現。

當然,比起三個問號,聞酌的∞顯然更惹人注意,特彆是那個劉雅民,推著眼鏡看了他好幾眼。

八個人都沒什麼交流的意願,便直接往小區的方向去,唯一的新人鄭多乾沒有任何疑問,不知道是在一號車廂已經被人解答過疑惑了,還是根本不想問。

這個小區就叫秋香園,他們需要穿過廢棄的軌道,找個門進去。

結果沒想到小區看起來近,但其實還有點遠,隔了約莫七八百米,軌道與小區之間門還有一個湖泊。

湖水在夜色裡幽深得很,多看一眼好像都會被裡麵的怪物吞沒。

從始至終,聞酌和鄭多乾都沒交流一句話。

一個走在最前麵,一個遠遠地跟在最後麵。

席問歸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私語:“你認識?”

“嗯。”頓了頓,聞酌又說,“我師父。”

“這樣……”席問歸回首看了眼,卻發現聶鬆曼正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和聞酌的背影。

小區外雜草很多,他們廢了一番力氣才靠近欄杆,蘇玫一眼望到頭:“這一麵好像沒有門……”

“翻過去?”圍牆也不高。

我就不翻了,我走門。”聶鬆曼攬了攬旗袍,“盛盛要跟姐姐一起嗎?”

不過六天,陶盛就被調.教得服服帖帖,雖然表情仍然乖戾執拗,但行為上很順從。

跟著走了還不忘強調:“我叫陶盛。”

“誒呀,都一樣。”

聞酌看過去一眼,陶盛強調的不是不是大名,而是盛這個字的讀音。

陶盛從始至終都說自己叫陶sheng,聶鬆曼卻一直在叫gg,估計覺得逗小鬼變臉很有意思。

蘇玫不像上一局的杜苓,身形比較瘦小,翻過去估計有點勉強,她一麵覺得這邊人多且很多男的會比較安全,一麵又覺得同性相對比較靠譜

她咬牙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走哪一邊。

劉雅民已經攀上欄杆翻進去了,欄杆頂端雖然尖尖的,但隻要注意點問題不大。

眼看著聶鬆曼就要走遠了,蘇玫下定決心追了過去,同等實力的情況下,至少身為同性的聶鬆曼不會無故對她產生“惡意”。

這是她經曆的第三局遊戲了……前兩局都隻有她一個女生。

趙喬鐘也亦步亦趨地跟上:“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摔。”

現場就隻剩下三個人,聞酌,席問歸,鄭多乾。

聞酌挑了和聶鬆曼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個小區不可能隻有一道門。

席問歸這次沒跟上,而是翻上圍欄,長腿一躍跳了下去。

他隔著圍欄衝聞酌笑:“小魚崽,明天見。”

聞酌瞥去一眼:“列車上不賣針線,居民樓裡一定有,你小心點。”

說不定這三天的某個早晨起來,就會發現自己嘴被縫上了。

席問歸揮揮手,轉身走進了夜色裡。

身後遠遠的一陣腳步聲,聞酌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鄭多乾。

從車站碰上麵開始鄭多乾就一直處於震驚的情緒裡,不知道是震驚聞酌也收到了車票,還是震驚自己會和聞酌在這樣的場合下再會麵。

作為曾經的師父,鄭多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責怪聞酌背棄律法,批判聞酌不該犯罪?

如果實是在現實裡相遇,鄭多乾一定會這麼做,或許還會親手捉拿聞酌歸案。

可是……可是作為師父的他也不乾淨,又有什麼理由去說聞酌?

他想起很早以前,有人對他說,聞酌這孤僻怪異的性格挺反社會人格的。

當時他嗤之以鼻,把那人臭罵了一頓,說聞酌是自己見過的最適合做法醫的人。

雖然聞酌冷漠了點,但鄭多乾從不覺得他會乾殺人放火的勾當。

但如今……

“為什麼?”前麵的背影倏然停下,問道。

鄭多乾囁喏了下唇,在曾經最優秀的徒弟麵前,他連辯解的話都難以啟齒,沉默半天隻擠出一句:“我有苦衷。”

“任何苦衷都不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否則人人都這樣,社會豈不是亂套了——”聞酌語氣平淡,“這是您曾經對我說的。”

當時是在處理一個殺妻案的屍體,妻子出.軌給丈夫戴綠帽,兒子也不是親生的,這事被爆出去後不少人拍手稱好,說這女人自作孽不可活,活該被殺。

甚至當時警局的實習生都這樣念叨了兩句,說這個丈夫估計心裡太恨了,替彆人養了十幾年的小孩才知道真相。

剛巧路過的鄭多乾聽到,把他們教訓了一頓。

任何苦衷和仇怨都不是殺人的理由,不然要法律有什麼用?

鄭多乾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苦衷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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