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秋香園(1 / 2)

聞酌沒否認:“規則沒有禁止拿彆人的車票。”

他並不想以車票挾持什麼,自然也不會刻意去找誰的車票。

但既然被他碰到了,先捏在手裡也不錯——特彆對於劉雅民這種笑裡藏刀的人。

聶鬆曼悠悠一歎:“你們小心點,他現在人在暗處,隨時都可能陰其他人。”

她抬手抹了下臉上的傷口,饒有興致地盯了一會兒指腹的血跡,看起來並不在意容貌的破損。

倒是席問歸突然說:“他再衝動一次,就會麵臨監/禁。”

這話來得很無厘頭,光聽前半句陶盛還以為在說自己,可緊接著他便見聶鬆曼眉眼低垂,淡道:“我又勸不到他,你不是看見了,他不見我。”

他是誰?

陶盛因劉雅民帶來的怒火慢慢散去,聽得雲裡霧裡,心裡有些不舒服,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席問歸顯然沒有再多說的意思,好像隻是言儘於此的勸一句。

聞酌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到了樓梯口,聞酌背對著席問歸停下:“什麼時候認識的?”

明明剛下火車、副本乘客剛碰麵的時候,席問歸和聶鬆曼還看起來是一副互不相識的模樣。

但剛剛語氣裡微妙的熟絡,甚至提到了共同認識的第三者,顯然他們的關係並不陌生。

“……三年前。”

聞酌頓了頓,沒再繼續問下去。

該問的問題似乎太多了,也就導致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又或者不用開始。

他不需要知道那些過往,隻要把人留下來就好……無論是死是活。

小區裡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19棟外依舊圍著警戒線,湊過來的居民越來越多。

聞酌光明正大地站在警戒線內,觀察著周圍居民的表情。

眼神躲閃的老太太,焦躁不爽的男人,惶恐不安的女士,似乎每個人都有所異樣。

……也並不是每個人。

席問歸站在人群裡,微笑著注視他。

兩人隔著警戒線對望,一時間有種奇妙的錯覺,就好像他還在現實裡,正在辦某件案子,本想觀察圍觀群眾中有沒有可疑的人,卻不經意一眼瞥見了十年前消失無蹤的人。

他與席問歸對視片刻,繞過警戒線從花壇裡走了出去,刻意避開了人群。

目前他的存在應該不算作鬼,因為除了居民看不見他以外,他有著和人一樣的特征,有碰撞體積,會餓,需要吃喝拉撒。

貿然擠進人群,對於不知情的人就像被空氣撞了。

“發現什麼了?”

“我個人傾向——”聞酌頓了頓,“是你殺死了陶盛。”

席問歸沒否認,但糾正道:“是包子鋪老板殺死了樓下的小變態。”

他回憶了下,補充道:“他叫汪含祺。”

聞酌還記得包子鋪老板留給內.褲收集癖男同的紙條:我

發現你了,小東西……

他甚至鼓勵小東西來偷自己的襯衫?,按照人設推測,看到紙條後的汪含祺變興奮的可能性更大。

汪含祺本就享受這種刺激帶來的快/感,第一次被人發現當然會慌亂,但緊接著便是更腎上腺素飆升的興奮——如果他去了會怎樣?再次被抓住會迎來懲罰嗎?懲罰會是讓警察帶走他,還是親自‘教育’他?

光是想想,都會全身顫栗,ji兒都要硬了……

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安耐不住地潛入了包子鋪老板張山的家。

他的目標是張山允諾的襯衫,卻又不完全是襯衫。

可他不知道,從進門的那一刻起,死神就已經候在了身旁。

“按照最簡單的邏輯,應該就是你殺死了再次來偷獵的陶盛。”聞酌現在要往二十棟方向去,找尹白海情.人可能遺落的手機,他邊走邊說:“但這樣你和陶盛兩人就無法與副本主線聯係起來,所以很大可能,當時的陶盛目睹了你殺人的過程,你隨即殺了他——甚至你就是故意讓陶盛目睹,享受他人因你而驚慌恐懼的過程。”

“我沒有。”席問歸無辜地看著他。

“……”聞酌放棄跟他說話了,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留給席問歸一個冷漠的背影。

他懶得刻意區分原角色和他們這些扮演者的名字,沒有太多意義,聽的人能明白其中意思就好,但席問歸偏偏就對身份的劃分格外在意。

二十棟很快到了,他們並沒有發現蘇玫的身影。

她的san值依舊處於一個低迷的狀態,極可能已經失去了一到兩個感官。

味覺嗅覺還無所謂,但如果是視覺和聽覺就太麻煩了。

在失去視力和聽力的情況下,人的精神狀態就更難穩定了,隻會越來越糟,惡性循環。

秋香園的綠化真的很多,看得出來開發商用心了,跟附近的小區對比應該算是中高檔了。

二十棟與二十一棟之間橫著一個超大麵積的花壇,貿然鑽進去肯定引人注目,好在居民們都看不見聞酌,隻能瞧見灌木叢不斷被撥動,發出嘩啦的聲音。

一個小朋友大喊:“爸爸,有貓!”

驚疑不定的大人放鬆下來:“是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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