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了,再回升七點他的聽力就可以恢複。
蘇玫的san值依舊不太穩定,在三十六左右上下擺動,鄭多乾倒是漲到了六十三,反倒是一直從容的聶鬆曼san值再以可見的速度規律下降,而陶盛依舊維持在七十幾。
劉雅民和他一樣的數值,隻不過他在上升,而劉雅民在下降。
聞酌眸色一動:“監控視頻!”
如果真是物業解決了監控,那大概率留了備份以防萬一,而昨晚碰麵的劉雅民沒幾句話就提到了“自己”的小情.人……他很可能也想到了原身一定留了備份監控視頻,但沒找到,所以懷疑在小情.人那裡。
畢竟當晚他就潛入了陶盛家,除了找車票外說不定還有這個目的。
聞酌腳步一轉,剛想往陶盛家去又反應過來——不對!
他之前一直覺得角色難度失衡,但想通了已經‘死亡’的自己不受禁.忌限製後,就明白其實角色難度也不算非常失衡,那麼副本直接把席問歸的罪證給到其他人手裡,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來不及多想,蘇玫突然臉色慌亂,說了一句什麼。
被迫靜音的聞酌隻能從旁邊三人的口型得知——他們聽到了警笛聲。
他看了眼手表,已經八點半了,過了他們約定見麵的時間。
鄭多乾臉色微變:“快走!”
警察沒道理這麼晚開著警車來查案子,大概率是接到了報警電話,在發現“陶盛”的屍體後,警察必然會對一切舉報電話嚴陣以待。
——但小區裡並沒有出什麼事,那可能是某個乘客報的警,目的就是讓警察帶走他們!
哪怕隻是帶回去例行調查,對於他們這些乘客而已,都是觸犯了不得離開副本範圍的禁.忌。
“我留下!”鄭多乾做了二十多年的法醫,應對警察自然有一套,“他們沒理由帶我走。”
他們並不是逃跑,隻是要遠離警察的視線範圍,找個隱秘的地方待著。
而小區內噴泉雕像後,一個黑影陰惻惻地注視他們。
雖然直接看到他狼狽姿態的聶鬆曼和陶盛沒來,但其他人最好也都去死!
……
轉眼間,警車已經到小區商業街外的路邊了,幸好那裡有石墩,警車上不來,隻能步行過來。
席問歸迅速拉過聞酌閃到保安室後麵躲著,蘇玫在一片黑暗中慌忙地摸索跟上。
這是一條並不寬敞的胡同,聞酌瞥了眼自己被握著的手腕:“放開。”
警察看不見他,自然就無法帶走他。
席問歸摩挲下才放開:“報警的大概率是劉雅民,說不定他就在躲在某處看著呢。”
這次來了四個警察,本來他們的目標是保安亭,但走到一半,其中一個警察突然低頭看了下手機,隨後目光就直勾勾地看向了他們的方向。從窗口窺伺的席問歸連忙撤回身體,不爽地嘖了聲。
“得換個地方了。”
他一手扯一個,就是待遇截然不同,蘇玫被拽著衣袖踉踉蹌蹌跟上,而聞酌則又被握住了手腕。
警察很快發現了他們的身影,連忙大步追過來,隻留下一個應對門口的鄭多乾。
席問歸朝著小區深處跑去,後麵的警察窮追不舍:“站住!”
但席問歸顯然比他們熟悉,哪裡有花壇,哪裡有亭子,障礙物,岔路口……沒一會兒後麵的警察就隻能聽到聲音不見蹤影了。
聞酌甩開他的手:“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跑?”
警察又看不見他。
席問歸又摸索著抓上:“不是你說的?‘回到現實前我屬於你,回到現實後我任你操作’,我是你的人,自然要形影不離。”
“……”
聞酌聽不見自然沒有回應,倒是因為看不見而踉踉蹌蹌的蘇玫又是一個趔趄,這個席問歸到底在說什麼虎狼之詞!這兩人絕對不清白吧?
倒是席問歸和聞酌突然腳步一頓,蘇玫看不見,隻能聽到前麵突然傳來一道女聲:“老公,跟我回家好不好?”
“謝謝你沒有對我隱瞞出.軌的事,我冷靜了一天,決定原諒你了。”
蘇玫看不見的眼睛迷茫地瞪大了:“……?”
距離他們大概四五米的位置,楚楚可憐的湯月突然出現,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前有豺狼,後有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