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完嘴巴一抬頭,就對上歐文醫生冷冰冰的視線。
隻有聞酌慢慢悠悠地吃完了,顯然是真的覺得味道不錯。
柳卿沉默了會兒:“我聽說,人肉的味道最美味。”
呂想沉默了會兒:“不是說人肉是酸的?”
聞酌:“人肉是酸的這個說法沒有任何依據。”
劉雅民嘲諷一笑:“那它是美味的就有根據了?你不會是親自嘗過吧?”
聞酌掀唇一笑:“說不定呢?”
劉雅民頓時臉色一白,克製不住地乾嘔了聲,黃水配合著他剛咽下去的那塊紅肉吐進了盤子裡,但乾嘔仍然沒有停止的架勢。
再看歐文醫生的臉色,更冷了。
呂想皺了下眉,半開玩笑道:“你彆是懷了吧?吐這麼厲害。”
劉雅民陰著臉:“滾你大爺。”
歐文醫生沉著臉色,拿起手帕擦擦嘴角,起身離開:“記得收拾乾淨。”
他走後,柳卿才泄了力地吐槽:“我們這哪是病人,是仆人吧。看入院規則,九點到十一點還要搞衛生。”
呂想:“誰洗碗呢?”
許之漣:“七天時間,一人洗一天也夠了。”
呂想:“誰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到最後?萬一剛洗完碗就死了,多虧心啊,死前還幫人乾了活。”
“乾脆兩人一組,一餐一換吧,多出的那個人負責三餐收拾桌子。”聶鬆曼不在意地說,“我可以做多出的那個人。”
這個安排眾人都沒意見,就算要死,大概率也是晚上死,勞務安排十分公平。
至於剩餘的六個人怎麼組隊,已經一目了然了。
聞酌主動道:“這餐我們洗吧。”
“行,我和雅民去看看其它地方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線索。”
一般來說罪者都和副本故事有很大聯係,他們最好還是了解一下這家療養院發生過什麼事。
“等一下,想問問你們,昨晚季賬做了什麼?”聶鬆曼有條有序道,“他不可能是無緣無故死的,我們那麼多人醫生不抓,偏偏就抓了他?”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昨晚翻進院子被狗發現後……我們就分開了。”
呂想劉雅民做了和聞酌一樣的事,借著狼狗被季賬吸引了注意力的空隙,偷偷溜進了療養院。
“我們是從狗屋的地道入口進來,那裡通地下室,我們在地下室繞了很久,一進來就看見了被按在手術台上的季賬。”
“我們拉了他一把,一起跑上來了,再然後你們就知道了,季賬還是沒逃掉。”
聞酌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等所有人走完,他才指揮道:“洗碗。”
席問歸不太熟練地收起盤子:“你對廚房有什麼懷疑?”
“沒有。”聞酌靠著椅子,很放鬆的感覺,“我是體貼你,理論上早餐的餐盤最少,最好洗。”
又冷淡,又理直氣壯。
偏偏席問歸氣不起來,還覺得這樣的小魚崽兒很可愛。
廚房還貼心地準備了圍裙,席問歸回首道:“幫我係一下。”
聞酌這才起身,給席問歸後頸後腰都係了個蝴蝶結。
席問歸順勢拉過聞酌手腕,將其抵在廚房島台前,禁錮著不許掙的同時又認真道:“我好像對親密接觸上癮了。”
聞酌掀起眼皮:“你終於發現了。”
“但隻想和你親密接觸。”
席問歸並不以此為恥,邊笑邊親上來。他接吻越來越熟練了,隻要聞酌不刻意爭搶,席問歸基本能引導全部節奏,侵略性越來越強。
席問歸啞聲道:“想看你係圍裙的樣子……”
聞酌:“我不洗碗。”
席問歸:“不洗,隻穿圍裙。”
聞酌從席問歸著重的字眼裡聽出了彆的意思:“我昏迷的時候,你到底看了什麼些電影?”
席問歸很無辜:“在地下二層的市場買的,什麼都有。”
聞酌:“我還想看你穿情/趣服裝呢,你穿嗎?”
席問歸想了想,問:“什麼樣的?”
“西裝。”聞酌本來是隨口敷衍,但說著說著,倒多了幾分感覺,“白色襯衫,西褲,襯衫襪子固定夾,皮質肩帶,橫跨在胸大肌下方——”
席問歸沒見過這種東西,聽得認真。
聞酌話鋒一轉,掀了下唇:“如果緊繃的西裝褲後,能撕個口子,裝個大尾巴就更完美了。”
“……”
席問歸還是輸給了理論知識豐富的小魚崽,被聞酌施施然推開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窗外路過的柳卿敲敲窗戶:“彆秀了,這邊有血,我們分不出來是人血還是什麼。”
草地上,血液大片大片的淋,附近的草葉上也滴了血,一路延升到狗窩的位置,但周圍沒找到任何人或狗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