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劉雅民竟然把歐文殺了,還殺得這麼輕易。
聞酌也有些意外,不過他看不見,隻能聽其他人描述這裡的場景。
他不是走極端路線的人,雖然知道可以這麼做,卻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作為唯一的npc,歐文這麼容易就死了?”
眾人並不覺得慶幸,反而更警惕了,這個副本可是S﹣的難度。
對於劉雅民,其他人也有些心生忌憚,這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保不齊就會為了獎勵弄死其他人。
“帶我去屍體那。”
聞酌沒進過歐文的辦公室,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布置,隻能讓席問歸領著。
靠近了歐文醫生的屍體,聞酌先摸到了一手血,然後摸索著屍體的臉骨,從額頭開始下滑,到鼻梁,下頜,肩膀——
因為看不見,他的動作很輕,像撫摸情.人一樣柔和。
圍觀的幾人隻覺驚悚,各自轉身在歐文醫生的辦公室裡轉悠起來。
席問歸有點不愉快。
“你都沒這麼溫柔的摸過我。”
“等你死了,也可以有一樣的待遇。”
“……”
聞酌微微彎腰,摩挲著拉下歐文的毛衣領,解開裡麵的襯衫衣扣,修長的手指伸進了衣領——然後就被拽了出來。
席問歸十分不滿:“你想知道什麼事,需要這麼摸?”
聞酌:“你懂事點。”
席問歸拒絕:“不。”
他拉過聞酌就走,歐文的辦公室右側就是他的臥室,裡麵有單獨的浴室。
聞酌看不見東西,隻能被他帶著走。
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洗手間,最裡麵是一個橫放的浴缸,白色的簾子隔開了浴缸與洗漱區域。
和所有鬼片的套路一樣,一進門就會發現白色浴簾後有個灰色的人影。
雖然老套,但嚇人很有用。
可惜的是,過來的這兩個人一個眼瞎,一個根本不在乎。
席問歸頭也沒抬地打開水龍頭,給聞酌細致地洗了個手,指尖,指縫,手心手背,都沒放過。
聞酌隱晦地勾了下唇。
“洗完了嗎?”
確定每一個地方都摸過了,席問歸才滿意:“差不多了。”
聞酌突然撫上席問歸的臉,沿著下頜摸索著,席問歸被摸得有點癢:“接吻…………嗎。”
——席問歸麵無表情地,含/住了聞酌的手指。
小魚崽故意的,趁著他說話的空隙插進來,甚至抵了下他舌頭。
明麵上知道手已經洗得很乾淨了,但心理層麵還停留在小魚崽剛剛摸索歐文屍體的那一幕。
聞酌抽出手指,在席問歸唇角勾了下,他靠著洗手台,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淡問:“洗手間裡有什麼?”
“……沒什麼。”
“仔細看看。”
席問歸又看了眼白色浴簾後的人影,直接忽略地給聞酌複述一遍:“很普通的一個浴室,和我們家那個差不多。”
我們家。
聞酌眉頭動了動。
剛想說什麼,浴室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來自柳卿。
“你……浴簾後……”
席問歸瞥了眼柳卿,有些不悅。
聞酌:“怎麼了?”
本以為席問歸他們進來過,就不會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了,柳卿這才被嚇了一跳,說:“浴簾後有個影子。”
人一多倒是沒什麼恐怖的了,後麵跟來的呂想嘶了聲:“這姿勢,有點銷魂啊……掀開看看?”
席問歸不發表任何意見,聞酌看不見,也沒什麼反應,倒是許之漣說:“大白天,我們又有這麼多人,應該沒什麼事。”
柳卿深吸一口氣,越過席問歸和聞酌,捏住隔斷簾,閉著眼睛一掀。
如許之漣所說,隔斷簾後什麼都沒有,仿佛剛剛那個灰色影子是所有人的幻覺。
聞酌問:“影子是什麼姿勢?”
柳卿:“大概是躺在浴缸裡,手搭在了外邊,脖子和頭都在水麵以上,腿微微翹起。”
呂想補充道:“腿特彆長。”
柳卿嘖了聲,問得直白:“你是不是很久沒做了,看鬼影都覺得撩人?”
呂想聳肩:“我不太敢去地下二層找人,城裡保護套是稀缺資源,雖然不會變老,但該得的病一個都不會少。加上城裡七成都是男的,我既不是基佬,尋常的妹子又難找,有也看不上我,很久沒性/生活不是很正常嗎。”
聶鬆曼沒湊這個熱鬨,和陰沉不定的劉雅民在臥室著搜尋。
她站在床尾,看著床頭正上方的掛畫若有所思。
許之漣注意到她的視線,問:“畫怎麼了?”
畫很抽象,最開始還能感覺到線條和形狀,但越看就越抽象,有種要把人陷進去的感覺。
聶鬆曼連忙收回視線:“畫沒什麼,但從畫框來看,它似乎掛反了。”
“不是掛反了。”劉雅民啞聲道,“它是雙麵的,兩麵都能掛。”
呂想聞言就想把畫翻過來看看,其他人都沒出聲,也沒動。
就要碰到畫的時候,呂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若無其事地收手:“規則裡好像說不許碰畫吧?”
劉雅民陰陰地笑了聲,越來越像個變態了:“膽小鬼。”
不等呂想回諷,他就上前直接摘下了那副掛畫,將它翻了一麵。
背麵出乎意料的不再是抽象畫,而是一張全家福。作為油畫,它畫得過於精細了,遠遠一看就像照片一樣。
上麵總共九個人,兩位年長的老人坐在前麵的紅椅上,一對中年夫妻站在後麵,女人抱著一個小男孩,男人牽著一條狗,狗旁邊是個小女孩。
最左側的一對年輕男女不知道是兄妹還是情侶,最右側還站著一位女仆裝扮的年輕女人。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