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打量著伏特加:“……”乍一聽好像有些道理,可仔細想想,任何懷疑都不會憑空產生。既然貝爾摩德覺出了伏特加的不對,並且特意說了出來……那就說明這兩個人當中,至少有一個出了問題。
隻不過貝爾摩德離他遠,有問題也是彆人的問題。但旁邊這個助理……必須把可能存在的危險掐滅在苗頭當中。
琴酒點了根煙,思索了好一陣,然後在伏特加忐忑的目光中開口:“我記得前幾天我讓你去考察了一個心理醫生,結果如何?”
伏特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bss讓大哥您去考察的心理醫生吧,怎麼就推給我了……話說回來,這個結果是在問醫生還是問我?
他心裡嘀咕了一句,麵上恭敬開口:“非常抱歉,最近實在太忙,我,我還沒來得及去……”
琴酒有所了然,冷笑一聲:居然諱疾忌醫,這個小弟有問題的可能性上升了。
伏特加大著膽子解讀了一下琴酒的表情,瞬間頭皮發麻,他脫口而出:“我明天就去!”
……之所以拖著不想去見心理醫生,倒不是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而是總覺得醫生這種東西很容易和烏佐扯上關係,尤其是心理醫生。
可現在,如果他再不去,他恐怕就要以另一種方式登上烏佐的險惡舞台了。
伏特加在心裡給烏佐紮了一番小草人,含淚接下了這個看醫生的危險任務。
……
然而很快,伏特加就發現,需要煩惱的不僅僅是在醫生那裡可能會有的遭遇。
更重要的是……
看醫生這件事,琴酒大哥居然不去!
也就是說接下來,在成功看到醫生之前,他又要回歸到之前那種獨立行動的狀態了。
伏特加:“……”烏佐那家夥該不會又像前幾天一樣突然蹦出來,趁虛而入吧……
“不過仔細想想,東京這麼大,碰到他的概率其實很低。”伏特加摸摸下巴,“隻是因為每次遇到他都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才有一種他無處不在的錯覺,但仔細想想,遇不到烏佐的時候其實更多。”
“而且時候不同了。”伏特加漸漸有了規劃,嘴角上揚,“之前是受任務所限,再加上槍在他手裡,我才不得不在那小子附近虛與委蛇……但現在,我身上沒有強製性的任務,烏佐手裡的子彈也遭到了限製。隻要我剛一看到那家夥就立刻逃走,事情不就解決了?”
想想自己的飆車水平,伏特加無聲坐直,努力調整心態,試圖讓自己變得樂觀且自信:
雖然名義上是他去考察那位醫生,但他心裡清楚,這既是對醫生的考察,也是對他伏特加的考察——他必須讓自己顯得像一個心態正常的普通人,而不是突然背上一個“心理有問題”的標簽,那樣隻會引來上司的懷疑,沒準還會慘遭滅口。
“對了,既然是自己一個人出門,那就堅決不能開大哥的那輛古董保時捷去,我得找一輛更普通的車。”
伏特加想起了前不久剛剛總結的保命經驗。為了避免自己誤入烏佐給赤井秀一量身定做的舞台,他認真思索著:“要不把衣服也換一下,穿點其他顏色的?——沒準這樣一來,烏佐一晃神,會認不出我這個黑衣組織乾部,這樣我就能更加從容地逃離現場了。”
一連串計劃飛速在腦中成型。
說乾就乾,伏特加在自己那很久沒動過的休閒衣櫃裡翻了翻,找出了一件有些陳舊的墨綠色外套,又揪出一條淺色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