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今晚在外麵吃。”江夏看上去對這場晚飯頗為期待,“你和阿笠博士喜歡什麼口味的壽司?我打包一些回來。”
……
到了約好的時間,江夏熟門熟路地來到商業街,仰頭看了一眼麵前氣派的大樓。
然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對琴酒口中的“老地方”頗有微詞:這麼有格調的詞,對應的卻居然隻是區區一家壽司店。而且他打聽過,彆人的“老地方”明明是同一層樓下的黑格森酒吧……
一邊抱怨,江夏一邊繞到附近的停車場,目光很快定在了一輛位置隱蔽的車上。
乍一看,這輛車隱藏在眾車當中,十分低調。
但在靈媒師和鬼們眼中,它卻散發著格外芬芳的氣息——有酒有冰激淩,甚至還有辣醬和不菲的金槍魚。看上去琴酒今天不是一個人跟的公交車,他還帶上了兩位口味還算不錯的狙擊手一起。
在江夏欣慰的目光中,鬼們開開心心地飄過去,把餐車裡鬆軟蓬鬆的殺氣梳理好,背了回來。
……
靈媒師和鬼們忙碌的時候。
斜對過的一棟大樓上。
基安蒂望著瞄準鏡裡的畫麵,一臉狐疑:“那家夥不進店,跑到在停車場旁邊乾什麼?他不會要給那輛車裝炸彈吧——那可是琴酒的車!”
科恩覺得這話有失公允:“離著十米,算不上‘旁邊’。他好像隻是在看。”
“那他為什麼要看我們的車?”基安蒂想起今天那兩輛炸完愛爾蘭又炸伏特加的炸彈車,不敢大意,“陰謀,肯定有陰謀!”
然而兩個狙擊手研究了很久,也沒研究出烏佐究竟想對那輛車做些什麼。
年輕偵探似乎隻是駐足那裡,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它一番,然後就轉頭走了。
等他進了大樓,基安蒂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看來他放過了那輛車——我還以為今晚我們得靠兩條腿走回去。”
科恩:“組織有很多備用車輛,不用步行。”
“……廢話,我能不知道這個嗎!這隻是修辭,一種表示我心境的誇張措辭!”基安蒂忍不住罵道,“你這家夥真是沒有一點幽默細胞!”
“我隻是在思考他的劇本。”科恩用他那種特有的僵硬嗓音,像個機器人一樣分析道,“或許他知道有人正在看他,所以想用這種方法給我們施壓。如果我們誤以為琴酒的車被他動了手腳,並因此更換了備用車輛,或許就會‘正巧’換到一輛被動了手腳的炸彈車——就像伏特加一拍腦門租下的那輛車一樣。”
基安蒂:“……”
科恩扭頭看她:“現在你想步行了嗎?”
基安蒂:“……閉嘴!”
在同夥的冷靜分析下,她現在既不想坐原本那輛車,也不想坐新車,更不想背著狙擊槍招搖過市,走回據點。
“乾脆去隔壁超市買個帳篷駐紮在這裡算了。”她啐了一口氣,晦氣地嘀咕,“我算是知道伏特加為什麼害怕那個小鬼了,單從這方麵來說,他確實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