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準備去後台坐一會兒。
不過走出兩步,她想起一件事,又回頭把被踩扁的煙撿起來,用手帕包住放好,準備過會兒處理掉。
煙上麵沾了她的指紋,還有新出醫生的鞋底紋。
新出智明沒有抽煙的習慣,更不是會在潔淨的走廊裡踏著煙路過而不把它扔進垃圾桶的類型,要是放任煙留在這,可能會暴露一些信息。
狡猾的fbi們還在周圍盯著。
比起組織的內鬥,那邊才是現階段更需要重視的敵人。
……
白石不知道舞台上出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它循著鴻上舞衣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後,很快找到一處女廁。
溜進女廁所這件事,對一個人類男性來說,無疑是很大的壓力。
不過白石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殼子完全就是一隻貓,不用在意人類的道德,俗話說乾一行愛一行,這不是低俗,隻是工作需要。
它毫無心理負擔的走了進去——反正鴻上舞衣為了方便遺棄裝過冰塊的錢包,選的洗手間很偏僻,除了她,裡麵沒有其他人。
畢竟是在殺人,鴻上舞衣心理壓力不小,開了個隔間,坐在馬桶蓋上思考人生。
白石站在隔間門外看了一會兒。
跟人交涉,當然要先變成人的形態。
然而這時候,不管是從隔間頂部探頭往裡看,還是用貓的形態溜進反鎖的隔間,然後在裡麵大變活人,都會表現的十分像個變態。
白石略一思索,覺得外麵應該沒什麼事——雖然本體還在舞台周圍,但貝爾摩德旁邊同時擺著柯南和毛利蘭,她的攻擊性大概能跌成負數,沒什麼威脅,晚點回去就晚點回去。
而且鴻上舞衣如果不想被警方懷疑,她遲早得從廁所出來,並在蒲田耕平吃下毒冰塊之前回到座位上,不會在隔間裡停留太久。
果然,沒一會兒,隔間門響了一聲。
鴻上舞衣思慮重重的走了出來。
然後一抬眼,就看到隔間外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眼戴墨鏡的男人,那人腋下夾著一個文件袋,如果這裡是什麼商務場合,他的樣子勉強能讓人想到這人有事要辦。
但這裡可是女廁所……
鴻上舞衣腦子裡跳出巨大加粗的倆字“變態!”,緊跟著又是“偷窺狂!”。
她眼角一抽,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回到隔間裡,一臉木然的想將門關上,撥打報警電話。
白石早有準備的上前一步,一把撐住隔間門,並在女人驚慌的想抄著什麼東西打過來之前,直奔主題:
“你對蒲田耕平的黑料感興趣嗎?從論文舞弊到非法入院,從收賄受賄到學術造假……我這裡應有儘有。”
鴻上舞衣一怔,手上不自覺鬆了力道,隔間的門被白石推到牆上,發出邦邦兩聲響。
鴻上舞衣想殺蒲田耕平的理由,在大多數人看來,可能非常離譜——蒲田耕平害死了她照顧的一個患者。
蒲田耕平是個非常年輕的天才醫生,但這“天才”其實摻了不少水分。
鴻上舞衣也是前一陣,才知道了這個同事的真麵目。
蒲田耕平最近在做研究,半個月後,他會在一場學會裡發表他的新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