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著不算繁華的街道,步行回到了不遠處的偵探事務所,進門時,順手從信箱裡取出幾份今天的早報。
本來想找葉才三的相關事件,看看媒體是怎麼說的,沒想到翻頁的時候,江夏卻從一份報紙上看到了一個還算眼熟的名字。
——克麗絲·溫亞德暫時息影修養。
……克裡斯·溫亞德?
這不就是貝爾摩德嗎,酒廠員工,著名關係戶兼窩裡反,人稱千麵魔女……話說這稱呼雖然貼合實際,但可真夠中二的,也不知道是誰起的……
江夏很快收回發散的思緒。
算算時間,這則新聞,代表著貝爾摩德差不多要來日本了。
這讓江夏頗為期待——貝爾摩德好像一直很想殺掉雪莉,平時也經常隨手殺個路人、坑個隊友什麼的……這樣的人,身上的殺氣應該不會少。希望能像琴酒一樣多到溢出來,穩定量產。
同時,與之相對的是,貝爾摩德肯定也會帶來一些麻煩。
江夏記得去年,毛利蘭和高中生版工藤新一去美國時,曾經救過扮成扮成殺人魔、正在被fbi追趕的貝爾摩德。工藤新一臨走前還順手給貝爾摩德灌了一碗溫熱的雞湯。
所以現在,貝爾摩德對毛利蘭和工藤新一比媽還親,為了他們幾乎能做任何事。
在這個前提下,江夏又理智地審視了一下自己: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同學,經常和兩個人一起出門撿鬼;離工藤新一家特彆近、和毛利蘭家也離得不遠;身上莫名其妙地掛了一個“被工藤新一亡魂附體”的標簽……
而這些,再加上“烏佐”這個用來蹭鬼的酒廠身份,合並起來放在貝爾摩德麵前,在她眼裡,“江夏”大概就像毛利蘭和工藤新一身邊的一顆不定時炸彈。
江夏:“……”感覺自己有點危險。
……不過,琴酒好像說過想儘量讓“烏佐”這個身份保密,所以他應該不會主動暴露這件事。
而且貝爾摩德一貫喜歡獨來獨往,除了偶爾會在組織裡找點工具人,和其他人交集不多。總之,她未必能聽到關於“江夏=烏佐”的消息。
當然,江夏謹慎地想:考慮到琴酒運氣為負,自己有可能被這個勞模上司拖累,所以他也應該為貝爾摩德的到來提前做點準備,免得被她當成帶壞自家孩子的壞人,時刻使絆子,甚至暗中下殺手。
……
回家以後,江夏搜了搜“克麗絲·溫亞德”的相關資料,拖出一張照片,放大。
然後他朝飄在旁邊陪小白改劇本的父母鬼招了招手:“來。”
父母鬼一怔,開心地往江夏腿邊挪動。人魚趴在魚缸沿看了兩秒,似乎對這種慢吞吞的移動速度頗為不爽,遊出去拎起鬼,飄到江夏手邊把鬼一丟,然後又深藏功與名地回到了魚缸。
江夏順手把鬼拎到桌上。
然後他迎著父母鬼探詢的視線,抬手點了點屏幕上貝爾摩德的照片:“以後一旦遇到這個人,就馬上抱緊我。遇到臉上糊著易容的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