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當貝爾摩德不在家時,他曾經鳩占鵲巢地在這個家裡活動過,甚至還開著傀儡去了一趟偵探事務所和超市,給自己買了點飲料和零食。
貝爾摩德沒在家裡裝監控,並不知道這些,所以在她看來,這種沉睡顯得不太正常。
江夏雖然感覺自己還能一直“睡”到撿走皮斯克掉的鬼,但再這麼下去,貝爾摩德或許會把他運進醫院,再加上她掐得實在很疼,於是最終,他糾結了一下,睜開了眼。
貝爾摩德短暫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但那種神情一閃即逝,她很快微揚起下巴,戲謔笑道:“裝睡的功力還差了點。”
“……”江夏有很多槽想吐,但感覺這不太適合當前的場景。
最後隻好按照清醒後的標準流程,轉動目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最後看向貝爾摩德:“你想乾什麼?”
“彆緊張,隻是看看你有沒有背叛組織。”貝爾摩德張口就來,說完,她不知從哪摸出一套毛巾牙刷剃須刀,在盆裡沾了沾水,拿出來往江夏臉上抹,“醒了就先洗漱吧,然後吃飯。”
“……”
貝爾摩德似乎不太擅長照顧人,江夏感覺皮都要被她搓掉一層,他在躲閃的間隙裡動了一下手,提出抗議:“我自己洗。”
“那怎麼行。”貝爾摩德倒是微妙地有些開心,按住他繼續擦,“聽說你格鬥培訓的成績很不錯,我可不想浪費時間跟你打。我們這樣的淑女更應該用頭腦,而不是拳腳解決問題~”
說著她還qiu~地拋了個飛吻。
——貝爾摩德為了防止烏佐中途溜出去把工藤新一的頭擰掉、也為了讓他安靜待在自己家裡,不光用上了她偷藏的手銬,還在烏佐手上纏滿了繃帶,限製手指的活動,防止他用拇指脫臼之類的方法成功開溜。
任何方法都有優劣,現在這樣,雖然能帶給貝爾摩德一種“烏佐無法從她家逃走”的安全感,但相應地,她也要花不少時間來照顧這個陌生的組織成員。
貝爾摩德本來以為自己會非常不耐煩。
但沒想到,實際做起來,才發現還真挺有趣的,難怪有些人喜歡養孩子……
江夏被抓著洗漱了一遍,剛鬆了一口氣,又看到貝爾摩德把一隻托盤端到床頭,一副不打算讓他下床的模樣。
他沉默片刻,逐漸有了不妙的預感,試探道:“……我要去洗手間。”
貝爾摩德轉頭看了他一眼,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然後她放下托盤,護工似的伸手在床底摸了摸,摸出一個嶄新的壺。
江夏:“……”
江夏:“………”
……有病啊!!
貝爾摩德往江夏那邊一抬手。
沒等碰到他,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嗖一下縮到了床的另一邊,速度比剛才躲毛巾快了何止兩倍。
這迅猛的爆發力讓貝爾摩德一愣,先是慶幸自己沒有以貌取人地把江夏當成戰五渣,而是正經地嚴加看管,緊跟著就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
她嘖了一聲,嘟囔道:“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以前又不是沒住過院,肯定用過吧。”
“……”沒有!沒有!!他又沒傷到爬不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