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宮本由美剛走到綠車司機麵前,忽然頭皮一麻,有一種被什麼可怕存在盯上的不妙預感。
她懶散的態度一收,眸光銳利起來,盯向麵前的綠車司機。
就見這個人似乎非常緊張,老實的外表下,總有一種仿佛在努力遮掩什麼的感覺……
“……?”
宮本由美審視地打量了他一下,暗自警覺,同時慣例詢問道:“您的姓名和職業是……?”
“我叫車穀整司,是汽車修理員。”
綠車司機摸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這個漂亮的女警剛剛還一副很好親近的樣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凶?……是、是他露了什麼破綻,還是這就是麵前這個交警的工作狀態?
……呼,冷靜點。眼神再可怕,也隻不過是個交警。把這當成一起普通的事故就好,問題不大。
這麼想著,車穀整司保持著那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低聲說:“我想著這段路很空曠,就沒在路口停車,誰知剛到路口,旁邊突然躥出來一輛車……我、我試著刹車了,但距離太近了,而且對方完全沒有減速,最後還是撞在了一起……然後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
在宮本由美找車禍當事人詢問詳情時。
江夏繞去綠車旁邊看了看,打算踩點打卡,集齊證據就開始快進,早完事早出發。
他一動,鬆田陣平慢n拍地從暢想殺氣中回過神。
它趴在江夏肩上,低頭看到麵前略微扭曲的車,忽然留意到一件事。
於是立刻轉頭跟江夏嘀咕:這輛車質量一般,但保險杠改裝過,而且改裝痕跡非常新,有一種不太配套的違和感。
江夏於是也轉過頭,小聲跟安室透複讀:“老板,這輛車質量一般,但保險杠改裝過,而且改裝痕跡非常新,有一種不太配套的違和感。”
“……嗯。”安室透從柯南身上收回注意力,瞥了一眼那輛綠車,點點頭。
然而心裡正在想的,卻依舊不是車的事。
——這次他突然帶江夏出門,警方那邊自然不用解釋。
但組織那裡,卻要事事小心,任何行為都要給得出合適的理由。
所以,為了讓自己離開東京的行動顯得自然,安室透其實順道接了一項組織的任務。
這一次,他“旅行”的終點,正是任務所在的地方。
……儘管如此,他也還是很難想象今天的偶遇會和“烏佐”有關——即使“烏佐”察覺到了來自波本的窺探,反過來處處關注著波本的行動,查出了安室透任務的目的地……但安室透出城的時間完全隨機,出城的路也完全隨機。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這場絆住他們腳步的車禍、這次江夏熟人的路過都不是巧合,而是那個“烏佐”在暗中推動……那這個“烏佐”也太可怕了。
可怕到讓人隻能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所以果然是想多了吧。
……否則要是這種程度的敵人天天潛伏在他的事務所裡,那他的臥底身份恐怕早就已經暴露了,根本不用再費勁做這些實驗。
安室透抬手按了按額角……沒錯,這一次,應該就隻是單純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