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是這些同行太愚鈍了,竟然要靠一個高中生幫忙……不合格,全都不合格。
目暮警部背後莫名一寒。
他打了個激靈,遲鈍地裹了裹外套。
然後循著江夏剛才說的話,看向成田摩由,特彆是看向了她的包,以及上麵的條帶。
“……”成田摩由攥著包帶沉默片刻,沒想出什麼合適的糊弄方式。
於是冷哼一聲,利落承認:“嗬,沒錯,是我殺的他。”
……
成田摩由早就覺得越元榮路有問題。
剛才的休息時間裡,她跑去單獨逼問了詳細情況。
得知吳野社長真的是被越元榮路毒死的之後,她想讓這個同事自首。
那封看上去是“遺書”的信,其實就是越元榮路被她戳穿以後,不情不願寫下的自首書。
自首書裡,當然要包括殺人的動機。
越元榮路寫到“吳野總把我們共同的成果據為己有”時,心裡又幽幽憤怒起來,不甘心就這麼自首,而是想把旁邊這個看破真相的女人拉到自己的陣營。
他轉向成田摩由,蠱惑道:“其實,你也很想讓他去死,沒錯吧。”
“?”成田摩由怔住,一對眯眯眼顯得極為迷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越元榮路看著她震驚疑惑的表情,覺得有戲,越說越上頭:“彆裝了——吳野這種自私自利的家夥,身邊隻會有敵人。就算我不下手,遲早也會有人動手。說到底,你和我都是被他利用的可憐人,他隻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渣,現在他死了,你們心裡不也都在暗暗高興嗎?”
然而越元榮路的話,沒能像想象中一樣,引來包庇他的忠實隊友。
相反,成田摩由陰森森地睜開了眼,女人缺乏高光的眼中,燃燒著舔狗聽到男神被侮辱時的滔天怒意。
……
“……社長是我最崇拜的人。他確實有缺點,但他也真的很珍惜和大家之間的羈絆。越元竟然敢那麼說他,我沒法容忍!”成田摩由回憶著幾分鐘前的景象,啪一巴掌拍在江夏麵前的桌子上,咬牙看著他,“你能理解的,對吧!”
江夏默默往後挪了一步。不,他不能……
其他警員被duang的敲擊聲一驚,從這個古怪的殺人理由中回過神。他們快步跑近,飛速把情緒失控的女人拖走。
江夏看著門框上被成田摩由撓出來的痕跡:“……”
……
這家餐廳,離警視廳有些距離。
再加上安室透堅決不肯掉頭返回城區,於是最終,兩個人靠刷臉在餐廳裡簡單做了筆錄,然後上車離開,朝著東京以外的地方,連夜出發。
他們和警方陸續離開後。
朗姆朝庫拉索瞥了一眼。
後者很不明顯地略微頷首,繞過監控,走向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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