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還真挺像的。
這麼一看,的確和屍體沒什麼區彆。
……看來隻要夠狂熱,各行各業果然都能做到絕頂啊。
正想穿過病床和牆之間的小道,走向出口。
這時,病床忽然哢噠哢噠震動起來。
遠山和葉被突兀的響動驚到,“啊!”地尖叫起來。
服部平次此時並沒有享受鬼屋的心情。
他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嘀咕著:“怕什麼,她肯定是打算先晃一會兒,再在我們經過的時候突然坐起身‘詐屍’——這套路真是老套。”
說話間,床榻果然震得越來越厲害。
“喪屍患者”塗著紅指甲的雙腿不住踢動掙紮,像一個上了手術台才發現醫生沒有行醫執照隻有殺豬執照的垂死患者。
可能是她演得太像,即使明知是假的,這種頻率和動靜,還是令人心裡不安。
在那種緊張的狀態達到巔峰時,“病人”的腹部,忽然嗤——地噴起一大股血柱。
江夏眼尖地瞥見,不動聲色地往旁邊一挪。
一股血擦著他的身體掠過,濺到了安室透手上。
安室透之前還隻是對“患者”的演技有些欣賞。
但隨著他們從床頭路過、距離拉近,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具“屍體”似乎太過逼真——假的氧氣罩上乾乾淨淨,簡直像戴著它的人很久沒有呼吸了一樣。
此時,手上突然沾到血,他下意識地撚動手指,嗅了一下。
發現是顏料,這才略微安心了一點。
但遠山和葉顯然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血噴出來的同時,“手術室”裡也充滿了她驚恐的尖叫:“啊啊啊啊——!!!!”
“彆怕啊……”
有人安慰她。
但不是服部平次,也不是大多時候都很貼心的江夏——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聲音,自房間一角幽幽響起。
遠山和葉哆哆嗦嗦地看過去,就見出聲的人,是那個之前“走丟了”的男大學生,峰穀貴市。
和剛才相比,現在他嘴角帶血,上衣完全敞開。
露出的胸腹部,看不到皮膚,隻有一大片裸露在外的骨骼和內臟,像一具腐爛到皮肉脫落、卻仍在移動的屍體。
“啊啊啊啊啊——!”女高中生很給麵子地發出第二波尖叫,同時騰地往後一躥。
江夏穩穩接住她。
然後又在遠山和葉一臉驚恐地反手抓過來時,精準收手,成功躲開了一記本能的擒摔——和毛利蘭在一起待久了,江夏對這套流程經驗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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