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
旅店的休息廳裡。
兩個人裹著毛毯,蔫頭耷腦地坐在角落。雖然一個是帶隊警部補,另一個是凶手,但看上去竟有種同樣的滄桑。
其實現在,應該儘快把凶手和已有的證據帶回警署。
但山村操不幸正是那蔫頭耷腦二人組當中的一員,此時一副不太想動的自閉模樣。而且關於這起案件,顯然還有一些疑點。
於是警察們沒有著急走,而是找旅店老板借了一間房間,詢問情況。
“我,我真的是被迫的。我遇到了一個腦子不正常的變態。”
神寶大雄剛被“救助”的時候,整個人還處在很懵的狀態。
但現在,隨著回到葵屋旅館、來到了更熟悉舒適的環境,他的一些小心思,重新活絡起來。
昨天晚上,被麻袋套住頭以後,那個神秘人掐著他的脖子、拖著他的時候,曾經說過一些話。
此時,神寶大雄將之巧妙地重新組合了一下,試圖推鍋,反正那個變態也不在這:
“他說想創造一場有趣的殺人奪寶遊戲,讓我配合他。還說如果不那麼做,就先殺了我,再去我家殺害我七十多的老母親和幾歲的孩子。我隻能聽他的……”
“……”柯南聽到這,無聲地支起了耳朵。
殺人遊戲?雖說措辭有些區彆,但和想象中“利用命案殺人”的惡劣行徑,倒是有些相似:都是把命案當做一種輕飄飄的手段……
柯南一邊想,一邊從餘光裡觀察著安室透的動向。
同時他試圖聽到更多細節,於是用著小孩的口吻,對神寶大雄道:“這裡有很多警察叔叔!你不要怕,直接說出那個壞人的名字就好。”
安室透低頭瞥了他一眼:“……”這小孩,該不會以為神寶大雄是在說他吧……
神寶大雄搖了搖頭,虛弱又無奈的樣子:
“我沒見過他,隻聽到過他的聲音。那時他說,如果我按照他的要求照做,事成之後,他就分我五千萬。如果不做,就殺了我們全家。我、我……”
他說不下去了,捂住臉哭嚎,猛男落淚,情景令人心酸。
江夏:“……”
這次的凶手好頑強……現在不應該是跪地痛哭、坦白一切的時間段嗎?
更麻煩的是,死者們也挺頑強的。一隻新鮮式神、兩隻陳年式神,此時都還正扒在神寶大雄的腿上,死不撒手,看上去像是一定要讓他認罪。而受脅迫殺人,和主動殺人,確實有一定的區彆。
江夏想著想著,歎了一口氣。
早知道這次的凶手這麼耐打、恢複能力這麼強,剛才他跟著警方尋找草叢裡不存在的“前倒地藏”時,就該讓鬆田陣平自己開著傀儡、溜去山間洋館、把神寶大雄再榨一頓,以保新鮮……嘖,大意了,下次要記住。
正想著,忽然聽到神寶大雄拖著淒涼的鼻音問:“我,我能先去一趟洗手間嗎?”
江夏耳朵一動。
……
人道主義的警察,同意了嫌疑人小小的請求。
警方現在又有了新的發現,正在四處排查那個神寶大雄口中的“變態”——先不管神寶大雄說的“被威脅”是不是真話,至少這件事裡,應該確實還存在著另一個問題人員,否則很難解釋神寶大雄被發現時的慘狀。
兩個警察押送著“虛弱”的神寶大雄,來到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