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可能是疲憊的生活、忽然迎來了結束的曙光。安室透睡得反而不像前兩次那麼踏實。
再加上那個“神秘人”占據了他的很多精力——前不久,那些暈在山上的外圍成員逐漸醒了過來,安室透第一時間跟他們取得了聯係。
然而,由於天太黑,再加上突襲者欺近得毫無征兆,外圍成員們根本沒能看清突襲者到底是誰。但安室透至少從他們那裡得到了一條重要情報——所有人都說自己沒安裝過錄音設備。
也就是說,錄音設備,竟然真的極有可能是那個放倒了兩方人馬的神秘人安的。目的不明。
安室透琢磨了很久,也沒想明白鬆田和這件任務之間的具體聯係。
因此晚上,他格外注意外麵的動靜,並且會不時到窗邊看一看——如果鬆田打完人之後並未離開,而是像上一起案件時一樣,留在附近觀察情況……那或許自己能找個機會試著把人逮住,或者至少打個照麵?
問一問情況,肯定比一切猜想都有用。那樣就算得不到答案,至少也能旁敲側擊地拿到一些情報。不像現在,現在,甚至連“打人的是黑澤佐”這個推測本身,都隻是他的猜想。
……
然而安室透留意了半天,沒能逮到在附近出沒的鬆……黑澤佐。
倒是發現了另一個人的異常。
——貝爾摩德接了個電話。蹙了蹙眉,然後很不情願地開車離開了。
“……”安室透透過窗戶,微帶疑惑地看著這一幕。電話是boss打來召人的?還是有一些隻有貝爾摩德能做的任務?
他站在窗簾後麵的陰影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推測著情況。
不過,看著貝爾摩德那輛遠去的車,安室透心裡還是放鬆了一些——身邊有這麼一個神神秘秘、還足夠狡詐的組織乾部,難免會讓他們這種做臥底的精神緊繃。
要在平時,安室透倒是不介意跟這些人過上幾招,說不定反而能套出一些情報來。
但現在,卻不是做這種事的好時機。之前,在有公安部下在場的時候,貝爾摩德就已經出現,現在雖然安室透已經安排部下們撤走,但這依舊是一處破綻。
另外,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旁邊還有江夏和毛利一家。不知道為什麼,安室透總覺得,比起自己,貝爾摩德似乎對江夏更感興趣……這女人又想乾什麼?不會真的是出於對小鮮肉的垂涎吧。可貝爾摩德雖然不年輕了,但至少她看上去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人、處在正好的年紀,上下通吃,回眸一笑就能有無數小鮮肉前仆後繼地投懷送抱,可為什麼她偏愛變裝以後在江夏身邊出沒?
……總不會是上一次抓江夏的時候悲慘翻車,所以一直惦記到了現在?
當然,“貝爾摩德是為了江夏來的”,這同樣隻是一種缺乏根據的猜想。
畢竟除了江夏,這裡還有其他能吸引到組織成員的因素——比如那個神秘人。
一上次在頭神森林,這一次在赤樹旅店,貝爾摩德和那個神秘人,都疑似出現過。
安室透忽然想,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貝爾摩德其實是為了追蹤那個神秘人來的。而現在,神秘人完成了他未知的目標,離開了赤樹旅館,所以貝爾摩德也跟著離開了。
一提到神秘人,安室透就本能地想到了鬆田陣平。
但是…但是鬆田好像沒有虐打彆人的習慣啊,更沒有脫人褲子的癖好。說起這個,江夏倒是有點愛敲人,可也沒有這麼變態,而且江夏今天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
另外,說回鬆田……黑澤佐隻是長得像鬆田、偶爾的小動作像鬆田。他不一定是真的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