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夏的規劃,西圖出生在一戶狗血豪門,他先當了幾年狗大戶家的寶貝小兒子,然後再一夕劇變流落在外、之後被一個從緬甸偷渡過來的馬戲團團長撿走,當了工具人。
馬戲團團長背地裡是個法外狂徒,他麾下的馬戲團,其實是個五毒俱全的盜匪集團,撿來的孩子,也都連打帶騙的往這些方麵培訓。
後來風聲變緊,團長帶著小弟們逃回他的故土緬甸,西圖也在被迫偷渡的人當中。他跟著老團長,在緬甸混了七八年——這段經曆相當於一個柯南牌加長版的“夏威夷培訓班”。後來漸漸年老的團長在故鄉失勢,厭倦了戰火紛飛的緬甸,又回到了日本,順便帶上了各方麵用起來都很順手的西圖。
再往後,人生經曆跨度極大、擁有一切該有的技能,已經成長為一個完全體工具人的西圖,就被他的伯樂——烏佐發掘了出來。
後麵的事情順理成章。倒黴的老團長意外身亡,西圖跳槽過來給他當假“烏佐”。
……
由於這些複雜且難以追查的人生經曆,西圖的相關資料,自然變得十分分散,而且往往藏得很隱蔽,不容易找到。
所以,即使江夏知道全套“真實資料”的藏匿位置,但這種事,最好讓組織自己慢慢去查。在琴酒和那些負責審查的人來看,比起烏佐送到他們手上的資料,當然還是自己查出來的東西,最為可信。
……
琴酒聽到江夏“找檔案太麻煩了”的解釋,身上的殺氣又重了,對這種輕率的挑人行為感到火大——他們認認真真審核,還不小心放了幾個臥底進來,烏佐再有自信,也不該這麼輕率。
琴酒的聲音冷了下去:“對這種身份不明、卻又處心積慮想進入組織的人,我們一般會就地格殺。”
“也不算身份不明吧,他告訴過我他以前的經曆。”江夏歎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不想糾纏這些細節,但為了得到新的工具人,還是勉強拿出耐心,把西圖在加入馬戲團之後的經曆簡單複述了一遍,最後說: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而且,雖然沒去找檔案,但我也並非完全沒有核實過——我見過那位跟西圖相識多年的馬戲團團長,兩個人的說法完全對上了。”
琴酒手裡的煙嘎吱被捏變了形。
伏特加被他的殺意驚到,偷偷瞥了一眼大哥,不敢再裝聾作啞,代替琴酒發出一聲冷嗤:“他們敢說就算了,你竟然敢信?你覺得自己是什麼,測謊儀嗎?太過自信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琴酒冷哼了一聲,大概是在表達同感。
“為什麼不能信。”江夏卻沒被嚇到,語調平和中帶著一絲理直氣壯,“我能看出他們說的是不是真話。就算看走眼,不是還有新出的審訊藥嗎——之前我發郵件要了幾顆,研發部的梅酒阿姨寄給我了。”
琴酒:“……?”
江夏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這個根歪苗黑的部下,確實有一個生前在實驗室裡待過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