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南和灰原哀聽到這句話,看向風間英彥的眼神,確實不像之前那麼警惕了。但卻變成了看渣渣的目光。
風間英彥:“……”這兩個小孩,表情的辨識度為什麼這麼高,明明隻是兩個一年級小學生,可被他們盯著,簡直像被職場的同事鄙視一樣……
在他疑惑地打量著兩個假小孩的時候。
江夏的手機震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很自然地走到旁邊,在沒人的角落接起電話。
很快,聽筒中,傳來琴酒攙著一絲警惕的聲音:“你在雙子大樓乾什麼?”
“嗯?”江夏看了一眼手機,聽這語氣…“你也在附近?”
想到這,江夏側過頭,看了一眼灰原哀。
可能是因為剛野營回來,灰原哀頭上扣著一頂棒球帽。那頭垂至肩膀的短發,藏在帽子下麵,並不顯眼——至少從遠處看,很難把這個小孩和“雪莉”聯想到一起。
江夏:“……”琴酒大概還沒發現她。想想也是,如果發現了,他的聲音不可能這麼平靜,怎麼也會帶上一些豐沛的殺氣,說不定人也已經過來了……
江夏一邊想,一邊走到窗邊,俯視著對麵那棟樓:“你在準備狙擊?”
“我在樓下。”琴酒聽出了烏佐在好奇自己怎麼知道他在這。他靠著保時捷356A的副駕駛座,轉頭瞥了一眼前台,想起剛才路過時看到的事,“前台偷拍了你的照片,正在跟鄰座炫耀
“……”江夏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有隱私啊。這就是名氣的代價吧。”
琴酒:“……”怎麼一副“當名偵探”是為組織付出了很多的樣子。明明在組織發現他的價值之前,烏佐就已經頂著“偵探”這個身份玩得開心了。
他沒搭理這句話,想起組織正打算炸掉眼前這棟樓,重複了剛才的問題:“你在雙子大樓乾什麼?——你應該知道,那是我們的目標。”
“我確實知道。但不是下周的開幕式才會炸嗎。”江夏靠著窗戶回過身,望著宴會廳裡的眾人,“趁樓還在,我過來欣賞一下景色,以後可就看不到了,這是絕版——而且宴會廳裡有不少有趣的人,這棟樓的主人,還碰巧是我鄰居的同學。”
琴酒沉默地聽完這段話,自動在心裡把“碰巧”這個詞,替換成“處心積慮”。
他覺得自己很清楚烏佐的目的,蹙眉冷聲道:
“彆總盯著森穀帝二的那個弟子,他跟我們沒有衝突。組織有正事要辦,私人恩怨都先往後放——如果風間英彥也‘碰巧’想炸樓,這會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們的目標不止那棟樓,還有彆的東西。”
“彆的東西”當然是指雪莉。
組織炸樓,是有計劃有目的地炸,布下天羅地網,等雪莉在逃竄途中一頭撞進網裡。
可如果炸樓的人,變成對此一無所知的風間英彥……萬一那家夥在雪莉進到雙子大樓之前動手,雪莉或許不會再過來。然後組織就又要從東京的幾千萬人、甚至全國的幾億、全球的幾十億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故意躲起來的狡猾女人。
另外,就算選對了炸樓時機,說不定風間英彥的炸樓也會留下空隙,導致逃亡的人群過於混亂,雪莉混在其中逃走。
琴酒正想著種種麻煩的場麵。這時,聽筒對麵,傳來烏佐一本正經的聲音:
“怎麼會有私人恩怨,放心吧,我是個大度的人,不會因為那些小事,把無辜市民卷進麻煩裡……說起來,你既然知道風間英彥在這,那應該也清楚宴會廳裡的其他名流吧——這些人裡,有組織的合作夥伴嗎?”
琴酒沉默了一下:“……沒有。”
頓了頓,他想起宴會廳裡名人的數量,又說:“但是我說過很多次。動作太大,會引來那些麻煩機構的調查。”
江夏默默看了一眼手機,仿佛隔著手機,看見了對麵的琴酒:“……”這人都要炸樓了,還嫌彆人動作大……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琴酒每次試圖爆破,最後都炸不死幾人。還不如偵探出去旅遊一趟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