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正裝點著一朵盛開的玫瑰:“今天宴會的主題是‘插花’,主辦方也下了血本,進入會場的所有賓客,都會有工作人員在他們胸前彆上一朵花,作為賓客的憑證。
“雖然大多花都開得正好,但其中也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死者戴著的花,應該就是這一種——它的花心裹著一種細小的冰粒,冰粒中凍著麻醉劑。
“佩戴之後,冰塊在室溫下緩緩融化,花也逐漸綻開,釋放出包裹在其中的麻醉劑。它飄向上方,正好侵入死者的口鼻,讓他沉睡過去。之後凶手就能輕鬆殺人。”
“原來是這樣。”佐藤美和子恍然大悟。
悟完,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細小的冰粒?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該不會江夏也像其他的那些偵探一樣,開始擅自挪動證據了吧。
佐藤警官想起最初那個勤做筆錄、不亂動現場、發現證據先去喊警察江夏,忍不住痛心起來。好好一個偵探,怎麼就……
電話對麵,江夏似乎心虛地沉默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說起了正事:
“剛才我和老板,覺得岡野小姐她們有些可疑,所以趁她們離開,進到休息室看了看。然後發現了一瓶快要用儘的氫氰酸矽化物,還有那些凍著麻醉劑的冰塊……”
佐藤美和子:“……”老板?……是那個金發黑皮的混血偵探?
……可惡的成年偵探,竟然帶著正直的高中生偵探擅入彆人的房間、養成違法習慣。這麼看來,江夏越來越懶得來警視廳做筆錄,八成也是這人教的吧。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些事情時候。
想起江夏話中的“氫氰酸矽化物”,佐藤美和子立刻抓住了重點,決定對其他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快點出來,不要被彆人看到。我會找個借口去屋裡搜查,並且儘快控製住岡野莉香和她的助理。”
“好。”
江夏已經走到了門邊。
他掛斷電話,打開門。
一回頭,就見安室透也已經把剛才那隻保鮮箱還原,走到了門邊。
兩個人很快離開。
……
安室透也聽到了剛才江夏打電話時說的話:“既然東西在她們屋裡,那兩個人很可能和案件有關。氫氰酸矽化物在25.7°就會迅速汽化,必須儘快阻止那些‘鮮花’綻開。”
江夏點了點頭:“從賓客入場到現在,所有彆在胸前的花,溫度都已經恢複了正常。擺在大廳裡的裝飾花也一樣。如果凶手打算繼續用花來投毒,她們用的花……”
說道這,兩個人正好走出通道口。
江夏的目光遠遠望向舞台。斜著望過去,能瞥見一點後台的景象。
那裡擺著幾筐鮮花。岡野莉香和她的助理被鮮花簇擁著,所有花的花苞都緊緊閉合——岡野莉香擅長的是在完成插花的一瞬間,讓所有鮮花忽然盛放,而現在,那些花自然都還處在閉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