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屈指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敲了敲,對一黑一白兩個部下發出譴責,一副剛才不是他下令抓人的樣子。
兩隻鬼看了一眼滿身殺氣的琴酒,依依不舍地鬆開手,退到了旁邊。
琴酒冷著臉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帽子,餘光掃過旁邊幽幽盯著自己的兩個女人,暫時放棄了襲擊的舉動。
——既然是“遊戲空間”,這群“主辦方”當然能夠隨意調整身體數值,在格鬥以及其他任何方麵作弊,甚至把彆人的槍變成玩具。
他還不至於被憤怒衝昏頭腦,做出這種毫無勝算的無用掙紮。
相比起來,不如先聽聽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找自己過來,究竟要乾什麼——沒準這將是一場代表著兩個組織的重要談話。
……
然而,重要的談話,並未展開。
對麵的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似乎發現琴酒想說什麼,於是隨意朝他擺了擺手:“稍等,人還沒有到齊。”
“……?”
身後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
琴酒眼神銳利地回過頭,就見那兩個黑白雙煞一樣的女人,其中一個推過來一張椅子,示意他請坐;另一個則走到辦公室的窗邊,嘩啦拉上了窗簾。
室內頓時昏暗下去,牆上忽然泛起水波一樣的花紋。
片刻後,那片牆壁像監控畫麵一樣,徹底鋪平,逐漸露出了上麵的幾道人影。
“其實加上你,我一共邀請了四位客人。”
江夏端起手邊的純正英式紅茶,本想優雅地品上一口。
但聞了聞覺得不太好喝,於是最終隻裝模作樣地沾了沾唇,又重新將杯子放下,繼續道:“隻是他們的效率,不像你那麼高,拆封‘邀請函’的速度也全都很慢……隻好勞煩你多等一會兒了。”
琴酒看了一眼身後寬大舒適的皮椅,又看了看那個放鬆坐在老板椅上的年輕人,忽然感覺在辦公室這種地方,對方坐著而自己站著,簡直像自己是一個正在聽訓的部下一樣……於是乾脆也坐下了。
他靠著椅背,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扶手,心裡閃過無數思緒:
除了自己,竟然還有三個人。
而且剛才,旁邊這個佚名乾部挑釁自己的時候,似乎說過“通關”這樣的詞。
再加上先前那一場震驚了全日本的“不通關就殺死二代們”的全息遊戲……
幾則信息瞬間在腦中閃過,組成了一條全新的猜測。
琴酒敲著扶手的手指略微一頓,臉色微沉:佚名這群神秘的家夥,難道是覺得那群小孩不夠用,於是膽大包天地盯上了黑衣組織的乾部?
琴酒:“……”也不知道那其他三個“客人”,會是自己的同事,還是其他組織的家夥。
如果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