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放下了手:“遊戲玩多了,總會知道怎麼躲避npc的視角——走遠一點再找電話亭吧。這附近可能馬上就要戒嚴了。”
……
貝爾摩德確實如她自己所說,躲避警方的經驗頗為豐富。
兩個人很快找到了沒有警察監視的區域,貝爾摩德把車停在電話亭旁邊,江夏快步走進去,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拿到了電話。
——大村社長狗帶之前,留下了一句“去問時任就知道了”。
所以下一個條線索,一定掌握在那個姓“時任”的賓客手中。
如今江夏和貝爾摩德算是行動派,而琴酒則神奇地客串了情報組。
江夏於是往投幣口塞進硬幣,撥出琴酒家座機的電話,打算從他那敲點情報出來。
然而響鈴許久,無人接聽——看來琴酒這會兒不在家。
江夏:“……”確實很難想象琴酒老實留在家裡等npc們喂情報的樣子,這人一定是主動出去找了……
這麼想著,他按掉電話,轉而打給尋呼台,給琴酒的bp機發去消息,讓他儘快找一個能接電話的座機,找到以後,把號碼發到江夏的bp機上。
……
發完消息,江夏回到車裡,繼續跟著貝爾摩德在城裡兜風。
過了將近半小時,發現自己的bp機始終沒有收到消息,江夏幽幽歎了一口氣:“怎麼還沒有回複——他不會是找人詢問線索的時候,不小心乾了什麼事,現在正在忙著躲避全城通緝吧。”
“……”貝爾摩德想了想琴酒的脾氣,一時忽然覺得,這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畢竟不想擁有一個豬隊友,再加上琴酒耐心忍下來的幾率同樣不小。
於是貝爾摩德最後隻是客觀地說:“也可能是他正好走在半路,收不到信號。
“來的路上我看過,這裡基站很少。城裡還好,如果是在郊區走訪那些住處分散的賓客,確實容易忽然失聯。
“——一直乾等,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歇吧,開了半天車,腰都坐酸了。”
貝爾摩德很久沒乾過這種超時駕駛的苦力活了,沒想到在這裡又體驗了一遍。
想著想著,她對佚名的殺意就不禁又旺盛了幾分:
易容效果複刻不出來,這種毫無意義的疲憊體感,倒是弄得和現實十分相近——很難不懷疑那群家夥,是在故意折騰黑衣組織的成員。
……
住店不需要身份證明,隻要有空房,交錢就能進。
兩人找了一家瀕河的旅店,貝爾摩德先去開了房,打開窗戶。
沒一陣,“通緝犯”江夏趁著天色昏暗,從窗口輕盈翻了進來。
“你爬窗戶的動作真是熟練。”
貝爾摩德靠在窗邊,看到他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忍不住發出了如上感慨。
江夏回過身關上窗戶,拉起窗簾,轉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找不到誇人的話,其實可以不誇。”
貝爾摩德緩緩眨了一下眼睛:這難道不算誇人?她覺得自己很真誠,而且難得心裡想什麼嘴上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