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麵,江夏忽然說:“你該不會在怪我把組織成員送進了警局吧。”
“……”
似乎覺得他默認了,聽筒中,很快又響起了烏左的聲音:“這麼說來,我還誤打誤撞地做了件好事。你還不知道吧——這三個盯梢人,或者說這個小團夥,已經以‘詐騙團隊’的形式,被警方盯上了。大阪府警正在密切關注他們,一有證據就會隨時抓捕,而他們都還對此一無所知。
“從目前的進度來看,就算沒有我,用不了多久,他們三個也很快都會進去。到時候你們要想辦法滅口的,就是身在警局的三個人了。
“不像現在,他們死了兩個,隻一個需要處理。驚不驚喜?……說起來,真是沒有想到,被警方盯上的人,竟然還能在組織裡正常工作。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覺得他們跟組織無關——大阪分部的這些人真是太大意了,應該讓有能之士接手,好好整頓一番他們的人員。”
琴酒沒有說話,隻有周身殺意湧動。
這一次,他的殺氣倒不全是衝著烏左去的,而是朝著大阪分部的那些廢物。
雖然烏左說的那些鬼話,十句裡麵最多信上一兩句。
但這一次,烏左確實沒有渠道能弄到相關的消息。應該隻是組織成員本身就有不少違法狂徒,而這種類型的人,又不巧很受烏左矚目,所以雙方遇上了。
不管怎麼說,落到警察手裡的那個家夥,必須儘快處理。
琴酒問:“另一起桉件,怎麼沒有報道?”目前他隻看到了在回轉壽司店裡死去的那個盯梢人。
江夏:“那一起事件離警察本部很近。而且有目擊證人說他看到了桉發現場,因此死者和嫌疑人直接被帶走了,沒有破桉過程。就算有媒體報道,熱度也不會太高,你們仔細在網頁的犄角旮旯找一找,沒準能找到相關的報道。”
“目擊證人……”
琴酒心裡,這個多管閒事的家夥已經被判了死刑。
他看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立刻乖覺地搜索起來。
這一次,不用“江夏”當關鍵詞,而是用盯梢人的各種假名試了試,他很快找出了一條相關的消息。
在這條熱度不高的新聞當中,記者沒能拍到橋下屍體的桉發現場,隻找到了那個熱心的“目擊證人”。
視頻裡,白發蒼蒼的老頭康慨激昂地說:“這是天譴!那些家夥裝作熱心的年輕人親近老人,騙走他們的最後一分錢,然後冷酷離去,不顧那些被他們欺騙了感情的老人的死活。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不管是“詐騙”,還是“死去的老人”,全都無法引起琴酒的絲毫興趣。
但他想起三個盯梢人離崗的時間,以及可能因此而錯過的千成瓢簞。眼裡不禁泛起冷光,他緩緩擦拭著槍口:“真是多事。”
“對了,看到目擊證人的話先彆殺。”烏左簡直像是隔著電話嗅到了他的殺意一樣,忽然說,“還沒到他退場的時候。至於警局裡的那個成員,稍後我幫你撈出來——不用客氣。”
“撈出來?”琴酒蹙了蹙眉,“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