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跑這麼遠?看來他今天是不會回自己的窩點了。愛爾蘭的謹慎程度,目前看來也不算差。隻是他和琴酒一樣,滅口偶爾滅不利索。或許這也是組織乾部命中注定的黴運……
……
突然發生了這種意外,再繼續追蹤下去,短時間內恐怕也難以找到愛爾蘭的窩點,隻會平白消耗大量殺氣。
於是思索片刻,江夏召回了霧天狗,決定日後再說——愛爾蘭的殺氣畢竟不是那種能日常收割一茬的常駐殺氣,找到了窩點也很難定期去薅。這麼算下來,短暫讓他脫離視野,也並非不能接受。
……而且畢竟是同事,大家同在東京,想來以後也還會有不少見麵的機會。
一邊期待地想著,江夏一邊開著乾飯貓的馬甲,跑出半條街,來到了愛爾蘭剛才跑路時經過的地方。
路邊的灌叢上,正掛著一團剛才從車裡飄出來的煙味殺氣——愛爾蘭似乎是對自己的槍法非常自信,又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巡警仰頭倒地的一幕,因此篤定巡警已經死了。
他對這個死人的殺意消失,但又沒能真的殺掉人,因此針對巡警的那一點殺氣,竟然順利脫落了下來。
江夏:“……”看來這也是一位殺完人,就立刻把仇恨拋到腦後的利索人。
他手動給愛爾蘭的好脾氣點了個讚。
然後小跑到殺氣旁邊,伸爪攏了攏它,叼起它跑向本體所在的方向。
……
很快,江夏開著貓馬甲,回到了身體所在的咖啡廳旁邊,意識回到了本體當中。
他在咖啡廳裡睜開眼,散去乾飯貓的傀儡,讓鬼把尚未標記的新鮮煙味殺氣,抱回到了本體旁邊。
新到手的殺氣被疊了疊塞進紋印空間。在外麵忙碌的鬼胎和式神,也悉數被他召回了紋印當中。
清點完新到手的收獲,江夏取出手機,想了想,隨手給琴酒發去一封謎語人郵件:
[恭喜複職。]
“那位先生”恐怕很難接受愛爾蘭今晚的失誤:不管是這個乾部擅自跟蹤琴酒、差點接觸到和烏左相關的“史考兵”,還是他滅口未遂差點被拍,都會讓boss感到不滿。
幾件事疊加,隻會是更大的不滿。
相比起來,琴酒隻是差點狙錯了人,沒有那麼多歪心思。他重新變回那個手握大把暗殺名單的忙碌勞模,隻是遲早的事。
——總之,突然發生的“意外墜樓事件”,肯定會引起一連串相關的連鎖反應。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不蹭一下愛爾蘭的黴運,簡直是對他的不尊重……
……
發完郵件,江夏收起手機,摸了摸桌上的咖啡。
咖啡還很溫熱,正好入口。
他端起來品了一口,腦中冷不丁跳出一個詞:溫酒斬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