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發現幾個偵探在說話,頓時敏銳地湊了過來。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推測,他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聽說冰室在監獄裡表現不錯,誰知現在看來,那家夥完全是在逢場作戲,沒有一點反省的意思——沒準他已經暗中做了幾起桉子,所以才有了贓物……嗯?這麼說來,最近確實有一些尚未告破的盜竊桉,難道也是他乾的?”
搜查一課的前乾警和現上司對視一眼,彼此之間默契地重重一點頭。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看著對方,一瞬間彷佛回到了當年。
江夏看著這惺惺相惜的兩個人:“……”愛爾蘭如果能聽到這些,心裡大概會很高興吧……還是說,愛爾蘭其實也清楚歹徒們藏東西的習慣,所以才放心地這麼處理了?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分析著同行的心思,猜測這究竟是一隻什麼樣的盲盒。
旁邊,柯南見兩個經常負責善後的一線刑警口徑一致,有點被說服:“這樣倒確實說得過去,但是……”
沒等“但是”後麵的質疑出口,毛利小五郎眼神一厲,梆一拳敲在他腦袋上:“我在給江夏傳授經驗,你偷聽什麼?你想破桉還早了一百年呢,好好寫作業去吧,小屁孩。”
柯南:“……”跟江夏傳授經驗?問題明明是我問出口的,你隻是單純地想找個借口敲我吧!
被毛利小五郎這麼一敲,他的思緒頓時中斷。
雖然直覺還是告訴柯南,有的地方不太對勁,但平時讓他感覺到不對的細節實在太多,而在線索沒有連成鏈的情況下,柯南往往不會一直糾結這些問題,否則他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會被謎題纏繞。
於是最終,柯南打了個嗬欠,沒再繼續想這些——不管怎麼說,冰室禮二都已經跑了,就算有陰謀,也得先把他抓回來才能進行下一步。
而抓捕一個逃走的犯人,這顯然是警察的工作。夜色已晚,一年級小孩該回去休息了——去大阪的那幾天,柯南根本沒睡好。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要一直陪著江夏和警察加班……想想他都覺得累,還好今天桉子破得快,沒有拖到第二天。
目暮警部也歎了一口氣:“竟然讓他跑了,狡猾的家夥。好在先前整理的證據足夠通緝。”他轉頭看向高木警官,“你去聯係這件事。”
高木涉點了點頭,投入到了永無止境的加班當中。
……
搜捕逃走的犯人這種事,跟熱心的高中生偵探,同樣關係不大。
江夏也很快蹭著警車回了家。
到家以後他看了看組織專用機,有些詫異地發現,boss居然沒發消息過來。
江夏:“……”之前他還以為神神秘秘的“那位大人”,也會覺得一切都是烏左的錯,來上兩句警告,或者最好安排一下麵談,這樣才能彰顯態度的嚴肅……誰知目前看來,對方似乎沒有這種打算。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一個神秘組織的boss,要是誰都能麵見,他恐怕早就被先來的臥底逮走了。
另外,不少乾部都有“那位大人”的聯係方式,還有數不清的突發狀況。boss平日裡的繁忙程度,恐怕不比琴酒低上多少,他應該沒空關注這些突發的小新聞。
江夏隨手翻看著郵箱,雖然發來的郵件都已經清空了,不過他的腦中,還存著對應的景象。
想起傍晚進基地時,boss那一封讓他後天去看心理醫生的消息,江夏的心情又重新變好了一些:雖然沒被boss約談,有點遺憾。但往好處想,boss也沒有取消送給他的心理醫生。
不知道這次準備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