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種思路帶跑就輸了。
江夏短暫感慨了一下神田醫生和毛利小五郎的神奇緣分,很快繼續埋頭推著他的進度條:發現死者墜樓後,神田先生悲痛地上前抱住了他。這個動作除了用來確認死者死亡,還能借機沾到墜樓者身上的血。
這樣一來,神田醫生就能借口換衣服,跟警方分開,回到自己家中。他迅速把樓上的家具變換擺設,以免被人發現他的房間和死者的房間布局一樣601的家具底部,大多帶著滾輪,動靜不會太大,這裡的隔音又很好,沒有驚擾到樓下的警察。剛才老板來送花,你沒有把門完全打開,也是因為擔心被他發現你正在屋裡挪動家具。
剛才在咖啡廳裡,你像是很受不了煙味。但現在,你的床頭櫃上卻擺著一隻煙灰缸。它看上去明顯是經常使用的,裡麵還有幾枚剛抽過不久的煙蒂這應該是你把昏迷的吉田醫生搬到自己屋裡時,順手帶上來的東西吧。近在手邊的熟悉物件,能讓死者驚醒後,對自己身在5樓,一事深信不疑。
江夏沒再給神田醫生打斷的空隙,一口氣說完:如果死者是從你家陽台墜落的,這裡應該能采到不少新鮮的痕跡。這些東西打包交上去,能不能判罪是法官的事,不過,就算這些證據不夠
他目光掃過神田醫生,在腰側略微一停。
旁邊,神田醫生滿身冷汗,比剛才挪家具時流的汗更多。
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和他之前預計的完全不符原本以為一句關於你朋友意外墜樓的事,我們深感遺憾就能結束。可現在,事情倒確實是結束了,但這個偵探竟然完全還原出了事情的經過這,這怎麼可能?!
神田醫生咬牙看著周圍,忽然覺得麵前這一群本該很好糊弄的警察,已經變成了一隻隻魔鬼。他的汗珠滑落下來,膝蓋也不知不覺一軟,突然有一種跪倒在地、懺悔一切的衝動。
真的要這麼結束嗎?真的應該這麼卑微地被送進監獄裡去?
他緩緩攥緊了拳頭。
目暮警部聽完全套推理,此時終於弄懂了自己該做的事。
他轉頭看向神田醫生,麵色凝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見神田醫生閉口不言,像是已經認罪,目暮警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剩下的,我們去警視廳詳談吧。
說著,他取出了手銬。
正要走過去銬人,然而手銬的嘩啦聲,似乎觸動了神田醫生繃緊的神經。
這個溫文爾雅的醫生一掀衣擺,竟然掏出一把槍來,他槍口騰地指向離得不遠的柯南,朝周圍大喊:都彆過來!
柯南看著正對自己的槍口:?我仇恨值有這麼高?不對,他哪來的槍?!
江夏瞥了神田醫生一眼,剛才鬆田陣平飄過去考察這人身上的殺氣質量時,無意間發現了他暗藏的槍。
所以江夏順手用傀儡粘土堵死了神田醫生的槍管,以免這人驚恐之下亂槍掃射沒想到現在看來,他竟然真的想使用那把槍。
想到這,江夏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忽然橫跨一步,抬手把柯南往身後一撥,自己擋在槍管前,直麵麵目猙獰的歹徒。
這很符合一個正義偵探該做的事。
神田醫生看到目標被擋住,驚愕之餘,本能大喊:讓開!
喊完他忽然一怔,感覺不太對:自己現在太過緊張,思維都有些僵化了。其實仔細想想,打不到最初的目標,完全可以換一個啊雖然那個小屁孩很討厭,但麵前這偵探也是一個混蛋。如果沒有江夏長篇大論的推理,他怎麼會落入這種境
地一起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