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戴著兜帽的小紅帽,不知何時悄悄躲到了他旁邊,借用江夏和沙發遮掩著自己——自從在那家服裝店裡見過蜘蛛小姐之後,灰原哀在外麵的時候,就總喜歡躲到這種夾縫當中,這似乎能帶給她一些奇怪的安全感。
話說,,,.. 版。】
不過此時,這朵蘑孤卻從低調狀態短暫激活,警覺地阻止了他的動作。
灰原哀拿出江夏手裡的茶杯,重新放回桌上,小聲對他說:“不要吃桉發現場的東西,我總感覺那位南條先生得罪的人不止凶手一個,如果還有其他想殺他的人,在他的茶杯裡放置了毒藥,你誤打誤撞喝下去了怎麼辦——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江夏一怔,有幾分好奇:“真的有偵探被這樣毒死過?是最近一年嗎?在哪死掉的?”這麼滑稽的死法,或許偵探會不甘心地留下點什麼,比如一隻鬼胎?
灰原哀默默看了他一眼:“我是說有過這種‘無數個人想殺同一個人、所以桉發現場有許多致命機關’的先例。”是錯覺嗎,總感覺江夏的關注點和理解方式有一點點奇怪。
“……”江夏若無其事地戳了戳那隻茶杯,“原來是這樣啊。”
……
七樓窗邊。
亞薩警督在屋裡來回踱步,對旁邊這群人心裡的彎彎繞繞並不知情。
在他眼裡,這就隻是一場單純的槍擊殺人桉。
——唯一讓他有點不爽的是,原本以為能靠這一次的搜捕,讓偵探見識一下警察的重要性。沒想到最後卻竟然讓偵探把人逮住了。
看著被當場抓獲還敢專心走神的衝失昴,亞薩警督的心情不太美妙。
他冷哼一聲,指了指桉發現場,很有壓迫感地問:“眼熟嗎?”
衝失昴看向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以前他身邊死的人雖然多,但那些朋友殺人或者被殺的時候,他通常並不在場。即使在,也不是主要的嫌疑人。
因此,現在這一種被當凶手問話的視角,對衝失昴來說,頗為陌生——這種經曆,他也就隻在噩夢當中體驗過。
衝失昴:“……”說起“噩夢”,英國真的沒有烏左嗎?
可要是沒有,為什麼他做過的那些關於烏左的噩夢,全都一一走到了現實當中?
像什麼“路過殺人現場時,被凶手的殺招卷入,作為倒黴炮灰,悲慘喪命”——剛出發在機場時,如果不是路過的美沙小姐好心拉了他一把,他現在已經是一片被墜樓者砸扁的屍體了。
還有“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神經病凶手盯上,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謀殺”——在飛機上,他就誤喝下了“有毒”的水,防不勝防地遭到了暗算,甚至還是烏左這個最可怕的惡魔親自遞來了杯子……呃,好吧,這個純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跟之前的噩夢重疊倒也正常。
可是“被警方認為是凶手、當做殺人凶手通緝”這一條,卻是絕對的現實,這一次更是被當場抓獲,變成了3選1嫌疑人當中最重要的那一個之一。
難道、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場巧合?
亞薩警督問完話,就牢牢逼視著衝失昴,想用眼神給予他威壓,讓這個殺人凶手跪地認罪——雖然沒能從他身上搜出槍來,但現在天色畢竟已經很晚,要是衝失昴剛才趁亂把槍遠遠丟出窗外,確實很難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