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互相試探,亦或是真的想對魔術師做些什麼。兩個漂亮女助手話裡有話,越說越熱鬨。
這時,她們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一個男人怒斥道:“你們說的這是什麼話!團長的性格確實有點問題,但我們能這麼安穩得過日子,甚至能在全球露臉,還不是多虧了他的技術!”
江夏低頭看過去,用排除法排了排,發現這應該是那個欠了魔術師錢的道具師。
道具師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男人——深受魔術師信任的徒弟,也深以為然地點頭幫腔:
“就是!不感謝老師就算了,你們居然還拿那起意外開玩笑,這實在太過分了!”
魔術師的前女友冷哼一聲,瞪了道具師一眼:“多虧了他?他隻是會炒作、會借著女人往上爬罷了——我看你是因為欠了他的錢,才這麼替他說話的吧。”
“……”
這一下,正中準心。
道具師的聲音低了下去,語氣也不禁虛了起來:“我、我欠不欠他錢,關你什麼事!又不欠你錢。”
前妻也不甘示弱,看向魔術師的徒弟:
“嘴上說要感謝他,其實你心裡也深恨著他吧——在我們看來,你的技術早就已經成熟了,可他卻始終不讓你登台表演,隻讓你當一個在角落默默拍攝的攝影師……嗬嗬,他這是擔心有人奪了他的風頭吧。
“他現在雖然不算太年輕,但離退役也還有大把時間。想一想,幾十年後,你白發蒼蒼了,還在端著攝像機,乾著學徒的工作,拿著學徒的微薄薪水,隻有那家夥獨自一人在台上大放異彩……你真的甘心這樣?”
“……”
徒弟也不知道是在逃避那種現實,還是不想跟她爭吵,憤憤撇開了頭:“那也不至於恨他!我隻是,隻是……”
他聲音低了下去,沒有了下文。
兩個氣勢洶洶前來打斷助手談話的男人,一回合就整整齊齊地偃旗息鼓。
前妻一撩頭發,也懶得繼續跟他們吵:“走吧,表演快開始了,得趕緊去做準備,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前女友看了看道具師,嘲諷道:“有空偷聽我們聊什麼,你還不如先去把胡子刮了——看你那副窮酸的賭鬼樣。”
說完,兩個女人嬉笑著走了,徒弟連忙跟上。
道具師被她們氣得不行,又被提起了欠錢的心酸事,越想越憋屈。
看到旁邊那一隻兩個女人經常使用的切割箱,他忍不住一腳蹬了上去,嘴裡罵罵咧咧:“狗東西!”
嘩啦——
道具箱連同下方的擺台一起,被踹得歪向另一邊,箱板稀裡嘩啦摔成一片。
躲在角落裡的灰原哀眼角一跳,禮貌性地轉開了頭,沒再看那隻淒慘的箱子:“……”雖然這麼想有些對不起那位衝失先生,但……還好江夏剛才沒躲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