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歎了一口氣:“就是你理解的那樣——魔術師先生覺得有人想殺他,所以在表演開始之前,跟我們約好了一個‘求助手勢’,就是剛才他在鋼刀床上做出來的動作。
“但現在想來,那個抓握的動作確實有些常見。或許剛才,他隻是在假裝掙紮,無意間做出了那個舉動,導致我理解錯了。”
衝失昴豎著耳朵偷聽,對此在心裡發表了不同的意見:“……”總感覺按照他對那個魔術師團長的淺顯了解,以及魔術師在團裡的風評,剛才那一出,根本不是什麼“意外巧合”,而是魔術師故意搞出來的場麵。
與此同時,衝失昴忽然想起了剛才在側門,江夏他們到來之前,他偷聽到的魔術師和徒弟的對話——魔術師想“讓江夏這個‘電燈泡’成為照亮他魅力的閃光燈”。
衝失昴:“……”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唉,也就江夏脾氣好,被這麼算計,還願意站在魔術師的角度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要是換個人,團長可能當天就被殺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段想法,好像有些耳熟?
片刻後,衝失昴記起來了——之前在飛機上,江夏被那個不良針織帽噴煙的時候,自己就好像經曆過類似的心路曆程。
而沒記錯的話,那之後沒多久,那個對江夏很不友善的針織帽男人,就突然橫屍當場。
衝失昴:“……”為、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件事?不要多想,魔術師團長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他腦中的念頭又開始瘋狂攪動,衝失昴頭大地按住了額角,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可怕念頭。
旁邊,亞薩警督聽完江夏所說的前情,他的某些想法,倒是和衝失昴重合了:“巧合?可我怎麼覺得,那個混蛋魔術師是專門耍你呢?他一個魔術師,難道會分不清各種手勢?”
江夏卻背答桉似的順暢回道:“確實有些奇怪,但萬一剛才他真的是在求助,而我卻因為擔心他在耍我不肯過去幫忙,那他不就死定了嗎——丟一點麵子,總比丟一條命要好。”
亞薩警督:“……?”
……還挺正義?
他默默變換了一下坐姿,感慨萬千,一時感覺自己以前對江夏的有色眼鏡,或許太重了一些。
——這個偵探以往的那些舉動,大概隻是想儘快破桉,沒有蔑視倫敦警察的意思。
……
這一出有趣的小插曲,並沒有被太多觀眾放在心上。
表演繼續進行,終於,上半場演出結束,到了中間的休息時間。
江夏和其他人一起來到了後台。
進到魔術師的休息室時,就見冬城幻陽已經坐在了裡麵,正在回味他自己剛才那經典的演出。
聽到江夏他們走近,魔術師回過頭,搶先道:“哎呀,剛才真是抱歉——隻是那時我躺在鋼刀床上,突然想試試偵探先生有沒有真的在注意我的手勢,以免真正發生意外的時候,你來不及反應。”
木下洋子剛才也在觀眾席,同樣看到了發生的事情。
畢竟是個偶像出身的名人,沒少在娛樂圈沉浮,上了舞台就像回家一樣熟悉,她也看出了魔術師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