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欲哭無淚地給臉上扇著風:“……”可惡,早知道不扮成工藤新一了,中森大叔到底是對這張臉有著多大的怨念啊。明明之前請他進來的時候還很禮貌……嗬,善變的中年男人。
中森警部捏完一個偵探,有點意猶未儘。
目光一轉,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江夏身上。
“說起來,你剛才也獨處過一段時間吧。”中森警部摸了摸下巴,“萬一這途中被基德掉包了怎麼辦,不如……”
他走進過來,伸出黑手。
“……”
江夏看了看臉腫得像個燈泡的基德,又想想自己以前在怪盜盜竊現場的自由表現,感覺不妙。
他的手不安地摸向口袋,手心很快一沉。
下一瞬,撲到眼前的中森警部隻感覺心口一涼,忽然難以寸進。
他低下頭,就看到胸口抵了一根不知何時展開的甩棍。
江夏用物理方式,跟他保持著禮貌的社交距離:
“說起來,警部您也還沒驗明正身吧——如果你是基德假扮的怎麼辦?我覺得在這方麵,我可以幫上一點小忙。”
說著他就看向了中森警部的臉。
中森警部眼角一跳:“……你這是襲警!”
江夏:“警察?你不是來倫敦旅遊的熱心遊客嗎。”
中森警部:“……”
……這群臭小子一個比一個難玩!
他哼了一聲,收回了手,沒再驗證——這麼不願意被人揪臉,看上去確實不像基德。
畢竟,根據中森警部的經驗,基德雖然也會儘力避免被警察撕臉,但他的規避方式往往非常委婉。而一旦規避失敗,基德要麼很講武德地等著被撕,要麼就扔下煙霧彈中途退場。很有一點願賭服輸的意味。
而像現在這樣摸出甩棍,一邊物理拒絕一邊威脅的逃避方式,確實不像基德能做出的事。
“……”中森警部一邊默默看著江夏把甩棍收回原狀,一邊忍不住想起了搜查一課警察們的那些誇獎詞——什麼彬彬有禮,什麼警察好幫手,什麼尊重警方、不像其他偵探一樣隨意破壞現場……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
中森警部:“……”目暮這家夥,果然還是毫無看人的眼光!
……
旁邊,基德本來還以為自己要有一個難兄難弟,誰知兩邊短暫僵持片刻,居然是中森警部放棄了行動。
基德捧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原來還有這一招?學到了。
……不過話說回來,江夏果然很不對勁啊!哪有偵探會這麼懟警察。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一次看向江夏的那些同伴。
然而那些家夥臉上沒有絲毫“江夏原來是這種人!”的震驚,反倒看上去心情不錯——就好像江夏取出甩棍卻沒打人,是一件非常令人欣慰的事一樣。
基德:“……”不對勁,這一夥人果然全都不對勁。
……
中森警部揪臉失敗,有點沒麵子,清清嗓子:“算了,就算現在找出基德,那家夥也隨時都能換一個人偽裝,這種內耗毫無意義——其實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抓捕基德的方案,就算那家夥在演出開始前千變萬化,也沒法逃出我布下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