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去!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凶手被黑色頭套套著腦袋,什麼都看不見,氣勢卻依舊很足。這個從小沒受過什麼挫折的天之驕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挺胸抬頭,直麵著兩個素未謀麵的綁匪。
愛爾蘭盯著這個間接導致自己受傷的工具人,拳頭發癢——要是趕在這家夥進警局之前把人抓走,事情就好辦多了。那樣他想采取什麼手段,就能采取什麼手段,一定能問出更有效的東西。
愛爾蘭:“……”可惜當時他為了躲避那個被踢向自己的墜樓者,傷口崩裂,隻能匆匆離開現場避免被警察堵住,根本沒精力顧及這些。
……烏左這個混蛋。早晚殺了他。
愛爾蘭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裡鄭重立下誓言。
然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朝凶手一揚下巴。
橋本摩耶立刻明白了上司的意思。他清清嗓子,老實充當著問話工具人:“放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那個用人砸人的殺人手法,是從誰那學來的?”
凶手一呆,片刻後,他憤怒地冷笑了兩聲:“本大爺想用什麼手法,需要去跟彆人學?這當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一想到對麵這個綁匪居然敢質疑他,凶手心裡一陣不爽:“哦,我明白了,你是覺得這個手法太過精妙,所以不敢相信它出自我之手?哼哼,真是可憐,像你這種沒腦子的人,一定從沒有過那種靈感迸發的絕妙體驗吧。”
“……”
這個走向,和愛爾蘭想象中不太一樣。
……這凶手真的不知道烏左是誰?
如果是故意裝成這樣,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愛爾蘭指尖無聲敲了敲桌沿,心裡泛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但卻不願放過這個好不容易到手的把柄。
他思索片刻,打開手機的記事簿,敲上幾個字,翻過屏幕給助手看。
橋本摩耶恭敬地湊近看了一眼。
很快,房間中,他聲音再一次響起:“現在抵賴已經晚了。還記得你被抓時說過的話嗎?”
凶手蹙了蹙眉。可能是驕傲的性格,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答不上來的問題,聽到對方這麼問,他居然還真的認真回憶了一下:
“我當時說的是,‘既然我確實在這一起本應完美的桉件中出現了失誤,那我就承認下來好了,就當是對你們忙碌半天的獎賞。’”
說完,他似乎誤會了對麵這兩個人的身份,嗤了一聲:“你們是想在開庭之前,試探我會不會臨場翻供?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說過會對自己的手法負責,我就不會做出‘狡辯’這種丟臉的行為。”
橋本摩耶感覺這家夥有點難以溝通:“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凶手:“上一句?”
橋本摩耶重複了他當時的話:“你那時說的是,‘這次的犯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那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人物。他不會像其他愚蠢的家夥一樣,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告訴我,你說的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