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實證明,乾部們能活這麼久都是有原因的——愛爾蘭並沒有被殺意衝昏頭腦。雖然憤怒,但沉默許久,他到底還是冷靜地接受了現實。
“走吧。”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出門時,愛爾蘭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凶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蠢貨,被人控製了都不知道。”
凶手:“……”有病吧!你才被人控製了,管你是幻想症還是什麼被害妄想症,趕緊去治,彆跑出來禍害人!
雖然很想像這樣罵上幾句,但想起剛才的疼痛,最終他還是默默閉上了嘴。
……
把這個人悄無聲息地送回去以後。
愛爾蘭吹著夜風,仰頭看著倫敦陰沉的天空。
剛才的經曆,讓他不禁想起了在東京時,他殺掉的另外一個墜樓桉凶手——那個人倒是非常配合,問什麼答什麼,但一直到死,那人都沒有透露出任何關於烏左的真實消息,隻是為了應付拷問而一頓瞎編,顯然對烏左的事毫不知情。
“能如此精密地操縱一個人的舉動,同時又讓那些的工具人對此一無所覺,這家夥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愛爾蘭歎了一口氣:“我忽然覺得,boss對烏左的偏愛,也並非不能理解。這種隱蔽又高效的殺人能力,簡直是為組織量身定製。
“如果烏左不是我的敵人,而是在我麾下,我或許也會忍不住對這個部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能帶來的收益實在太大,遠遠超過了他所惹到的麻煩。”
橋本摩耶靜靜聽著他說,不敢吱聲,隻在心裡瘋狂祈禱愛爾蘭不要真的招收到這樣的部下:上司倒是方便了,可對他這個心腹來說,這無疑是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可怕競爭對手。
彆的競爭對手隻會搶走資源、搶走關注、最多再搶走一點錢,但這種對手可是會要命的。屆時上司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想到這,橋本摩耶無聲看了一眼附近的大樓,然後後怕地挪遠了一些。
……
好在愛爾蘭也隻是想想,沒有真的打算去弄這麼一個部下。
不服輸的資深乾部很快冷笑起來:
“隻可惜他的對手是我,我可不會這麼老實的充當他的犧牲品——再怎麼優秀,再怎麼被boss看中,隻要觸犯了組織的底線,該滅口還是會被滅口。”
“凶手這條線斷了不要緊,我們還有那個怪盜。”
愛爾蘭細細盤點著手上的資源:
“說起來,我最早一次抓到的和烏左相關的線索,是那個代號‘史考兵’的國際大盜。那一次基德也出現了。連續兩次都是這樣……這個怪盜和烏左之間的聯係,或許比我想得還要深。
“如果怪盜基德已經被烏左掌控,而烏左對這樣一個行走的寶藏隱瞞不報,這無疑是對組織不忠。
“而如果他們不是同夥,從那個怪盜的情況來看,他手裡或許有著一些關於烏左的線索。怪盜並不屬於組織,隻要能證明烏左在他那裡暴露過身份,烏左就離‘被滅口’這個結果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