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忍不住看了一眼愛爾蘭。
此時愛爾蘭儼然成了一大隻煙味氣團,幾乎整個駕駛室都要被他身上的殺氣裝滿。
江夏把除了諾亞以外的鬼都派去薅殺氣,依然險些忙不過來——就連琴酒也沒這麼噴過殺氣。畢竟琴酒隻是的單純的脾氣不好,平時極少麵對生命危險。而愛爾蘭現在新仇舊恨外加死亡威脅,簡直變成了一團殺氣噴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江夏點數著這超額的產量,懷疑等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這堆煙味殺氣,甚至會超過琴酒的庫存。
看的久了,愛爾蘭察覺了他的視線。
江夏沒有移開目光,看的正大光明。還順口慰問道:“你沒事吧,怎麼還坐在地上?”
愛爾蘭咬牙忍著痛:“……沒事。”
剛才雷劈加撞樓,再加上飛機被氣流裹挾。一陣極其劇烈的顛簸中,愛爾蘭不幸又撞到了肩膀——還是之前傷到的那一邊。
先前駕駛室裡有不少人,愛爾蘭擔心走動的人撞到自己,所以才讓受傷的那一側肩膀,朝向了裡側的牆壁。
誰知後來飛機一震,把他整個人都甩了起來,這個站位正好讓他的肩膀狠狠撞到了牆壁。那一刻錐心的疼痛,讓愛爾蘭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來到了地獄。
愛爾蘭:“……”這大概也是烏左算好的。他提前揣摩到了自己保護傷處的心理?
雷雨天飛機起飛和降落的時候,本就可能挨雷劈。何況剛才機場清場,隻有他們一架飛機在雷雨中穿行,就像一片空曠原野上唯一的大樹,最容易惹雷。
一想到烏左和他那永無止境的詭計,仇恨和怒火硬是支撐著愛爾蘭從地上爬了起來。
——隻要一息尚存,他就絕不會放棄把烏左送進地獄!
愛爾蘭沒有休息,他忍著疼痛查看著飛機的情況,但卻發現自動駕駛係統安全沒有修複的跡象。
“那個混蛋……”想到駕駛室有錄音,愛爾蘭乾巴巴找補,“如果她沒有下毒謀害人命,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江夏:“……”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烏左。事情發展到現在,連雷擊都參與進來了,你的黴運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烏左可是最無辜的。整件事還不是因為你總在針對琴酒,四舍五入就是在針對琴酒的把柄“工藤新一”,所以才黴運纏身。
江夏默默背著鍋,一邊思索著如果愛爾蘭開出鬼胎,到時候要怎麼把鍋一一蓋回去,讓這個倒黴鬼勇敢麵對現實。
這時,愛爾蘭的臉色忽然變了,比剛才難看了十倍。
橋本摩耶都有點被嚇到:“……怎麼了?”
愛爾蘭咬牙切齒:“燃料沒了。”
橋本摩耶一怔,脫口而出:“不可能!之前明明還很充足!”
說著他匆忙去看燃油表,上麵顯示的剩餘油量,讓他腦子裡嗡了一聲——本該充裕的油,隻夠支撐飛機再飛十幾分鐘,而且剩餘燃料的存量,竟然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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