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靠在橋頭思索著,短暫走了一下神。這時,她忽然察覺了兩道銳利的視線。
往那邊一看,就見不管是愛爾蘭還是波本,兩個人此時都正直勾勾看著她所在的方向。
貝爾摩德輕輕吹了聲口哨:看來被發現了。
畢竟是臨時起意看個熱鬨,沒注重躲藏。而對兩個情報能力不弱的乾部來說,她現在的位置就算離得遠,也確實顯眼了一些。
可貝爾摩德並沒有回避的打算:反正已經被看到,再躲也來不及了。如果對麵是烏左,她可能還會擔心橋塌、或者擔心橋下被路過的殺人狂安裝了炸彈,迅速離場。但現在對麵隻是兩個正常的乾部,除非波本和愛爾蘭當場開始架設狙擊槍,否則貝爾摩德不打算離開。
態度很明顯——她就是想吃瓜,怎麼了?
於是最終,貝爾摩德摸了摸自己身上“新出醫生”的易容,大大方方地靠在橋邊沒動:誰讓波本剛才開車開得那麼離譜,吸引了“路人”的視線,實屬正常。
……
貝爾摩德真的很想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要密謀些什麼。
但很可惜,波本和愛爾蘭顯然沒有在路人的注視下聊天的意向。
而且波本從“橋上的路人”那裡收回視線後,還對身後的同行司機投去了非常明顯的嫌棄目光,顯然對愛爾蘭挑選的搭話地點嗤之以鼻——攔不住人丟人就算了,竟然還隨時會被路人圍觀,這種粗心大意的乾部就該被抓進警局壓榨情報。
於是很快,貝爾摩德發現波本重新起步離開。隻是這一次,他的車速並不算快,好像在等身後的車跟上去。
而愛爾蘭猶豫了一下,好像很不喜歡被對方掌握主動權,但現在走開的話他也不確定以後還能不能聊到一起。於是最終,在前麵那輛車從視野中消失前,他到底還是驅車跟了上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很快遠去。
貝爾摩德:“嘖。”
她架在欄杆上的手臂抬起來,無聊托腮:要不要把這事告訴烏左?
思索片刻,貝爾摩德幽幽歎了一口氣:“……”還是算了。
波本和愛爾蘭如果真的要聯手對付烏左,想來能和烏左糾纏一段時間。這樣烏左就有事做了。
而一旦烏左忙起來,短時間內應該顧不上其他消遣,東京的心理醫生們能歇上一口氣,這樣她也有時間慢慢考察挑選。
一邊想著,貝爾摩德一邊直起了身。
這時她忽然感覺不對,倏地一轉頭,就見腳邊居然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貓。
那隻貓站在欄杆前,前爪搭著欄杆上的一截凸起,也正探頭往車輛離開的方向張望。這隻貓通體漆黑,隻有四隻爪子純白,不論毛色還是體態,都是一隻相當帥氣的貓,即使正在吃瓜,也不影響它的優雅。
貝爾摩德沒想到腳邊突然多了個活物。那貓看熱鬨看得專注,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擺動著,毛茸茸的尾巴尖偶然掃到她的腳腕。貝爾摩德一下回過神,騰地退開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