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對這場直播意猶未儘。
可惜該拍的都拍完了,沒有記者也沒有柯南在的日子,周圍的環境始終非常平靜。
江夏按部就班地上學、參加小考、放學,在學校裡回答了同學們一些關於尹東玉之助的疑問,然後一天居然就這麼祥和地結束了。
“……算了,明天就有表彰會,今天歇一歇也好。”
晚上,江夏心態平和地數了一圈自己的鬼們,成功被自己催眠,陷入沉睡。
……
表彰會場就沒有直播了,不過之前直播的勢頭還在,有記者在附近蹲守,不時發表一些和表彰會相關的小新聞。
伏特加正悄悄看著,無意間一轉頭,突然發現琴酒大哥的頁麵和自己一模一樣,居然也在看那些消息。
“!”伏特加一臉震驚:大哥昨天不是還說不感興趣嗎?
琴酒餘光瞥見了他的表情,冷哼一聲:“蠢貨,這個議員是我們的暗殺目標,隻是‘那位大人’似乎不想把動靜鬨大,這件任務沒分給我——如果有其他人想對議員下手,這場人多眼雜的宴會,無疑是最佳時機。”
琴酒殺人雖然也很隱蔽,但隱蔽的往往隻有他自己,“暗殺”這件事本身則一點也不隱蔽。
實際上,琴酒最擅長使用的暗殺裝備就是槍和炸彈,這兩樣跟和平生活格格不入的凶器,經常把他送上新聞。
隻不過因為琴酒總是走得很利索,也從不在現場留下和自己相關的痕跡。暗殺事件缺乏嫌疑人,更沒法三選一,琴酒才得以一直置身事外。
換句話說,組織派琴酒進行的“暗殺”,往往都帶有一定的警告意味,這是在用死者的生命給其他知情人敲響警鐘,告戒他們不要步上死者的後塵,跟組織作對。
但這一次,組織想低調一些,這樣才能在高田議員的死亡事件裡,降低自己扶持的議員的存在感。
所以此次,琴酒後知後覺地痛失工作,暗殺被交給了其他成員負責。
伏特加想明白了這一茬,忽然一個激靈:“您是說,組織把暗殺議員這件事,交給了烏左?!”
“……”琴酒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隻有烏左,“烏左現在的任務隻有積累名聲, boss不會在這種時候啟用他。組織肯定另派了人手過來。隻不過……”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結合前因後果,確認了一件事:“烏左恐怕也盯上了這個議員。”
伏特加一陣茫然:“這個議員不是負責給他頒獎的人嗎,殺了這人,他還怎麼往上爬。”
琴酒指尖敲打著膝蓋上的手提電腦,垂眼沉思:“議員雖然願意給烏左頒獎,但他從心底看不起私家偵探,隻是想借烏左的粉絲給自己拉些選票。事情結束後,他不可能再對烏左有任何幫助。但如果他在宴會途中死去……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
伏特加:“……烏左踩著他的屍體刷聲望?”
琴酒掃了他一眼,微一頷首,這個助手總算沒笨到完全沒有腦子:“那些大人物平時很忙,沒空關注一個高中生偵探破過什麼桉子。但如果一個跟他們地位相近的議員突然死於凶殺,他們當中的相當一部分人,會很難不去關注這一起桉件。”